這幾天她確實沒有因為路途顛簸而生出什麼怨言, 只是這一路上的吃住與侯府上的不能相比, 她看著倒是比出發前削瘦了一些。
回去後要是她那位姨娘見了, 指不定又會哭成什麼樣。
再者她要是今晚睡在帳子裡, 這嬌貴的身子萬一不慎著涼生病了, 又不知道在路上耽擱多久的時間。
讓她跟著他們這些糙老爺們一起睡帳子,她一個女子終歸是有些不妥,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不用, 她在馬車裡休息,讓畫扇去取備著的那件羊毛毯子放馬車上,今晚她守在夫人身邊。」
護衛領了吩咐,很快就去找了畫扇。
等江月凝看見畫扇抱著羊毛毯往馬車上放的時候,她露出不解。
畫扇在馬車上鋪毯子之後,下了馬車,對著江月凝道:「夫人,世子吩咐奴婢今晚陪您在馬車上歇息。」
這話倒是讓江月凝有些意外,本以為以謝鉉的性子,他定然不會管自己的。
馬車雖然不大,可是躺下兩個人還是足夠的,江月凝最開始還以為今晚自己要和謝鉉一同在馬車裡歇息,她想著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躺在一張榻上,且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所以心裡並不是很難接受。
可到底他們二人之間並未有夫妻之實,同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她總歸是不自在的。
卻不想對方卻沒有這樣的想法。
她看著已經鑽進帳子中的謝鉉,心裡還是鬆了口氣。
那些護衛許是有在外頭露營的經驗,很快所有人的帳子都搭好了,直到暮色降臨,火堆也升了起來。
畫扇拿了一塊帕子在離火堆較近的一棵樹下放下,對著不遠處正在好奇看著護衛繼續生火的江月凝道:「夫人,快來這邊坐下歇息吧。」
江月凝坐下的時候,謝鉉從帳子裡出來,他看著坐在火堆旁,一動不動盯著護衛烤魚的江月凝,直到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她都沒察覺。
護衛很快烤了好幾條魚,其中一條給了江月凝。
她手中拿著那條魚,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下嘴,直到與護衛坐在一起的畫扇都已經把手中的半條魚吃完了,她手中的魚仍舊是完好的。
倒不是說她嫌棄這條烤得黑乎乎的魚,只是她不知道要從那下嘴吃這條看起來並不怎麼好吃的魚,她盯著這魚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把手中的魚放在乾淨的樹葉上,然後默默拿起了一旁乾巴巴的乾糧慢慢啃了起來。
只是只吃乾糧的話,或許到了後半夜,說不定她就餓了。
坐在一旁的謝鉉見此,嘖了一聲,覺得她這種嬌生慣養的高門小姐就是麻煩,他拿起她放在樹葉上的那條魚,不知道從掏出一把匕首,三下兩除二就把那條魚處理完了,把魚肉都從魚骨和焦黑的魚皮中剔了出來。
那些乳白的魚肉被放在乾淨的葉片上。
江月凝才吃完一塊難以下咽的餅,就見謝鉉把處理乾淨的魚肉,用樹葉托著送到了她的跟前,「不想半夜被餓醒,就吃了它。」
面上是一副她不吃也硬要她吃下的模樣。
耳邊是柴火發出燃燒的聲響,江月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臉上就要露出不耐的神色之前,伸手接了過去,她輕聲道了謝,然後慢慢吃了起來。
她本想著等吃了這餅,再讓坐在另一處的畫扇教自己怎麼處理這魚,沒想到身邊的男人直接動手幫自己處理好了,甚至連魚皮都剝了。
吃進嘴裡的魚肉,比想像中的好吃。
謝鉉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吃著魚肉,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世家的教養,即便是在這種地方,吃起東西來仍舊不見一絲狼狽,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可一想起棲夜同自己說的事,他的心裡又生出些許的煩躁。
方才在帳子裡,棲夜已經同他說了,江月凝一直在尋找的那個男人有了線索,在渠州一帶。
他單手撐著側臉,心下瞭然,怪不得她會這般堅持要與他一同前往渠州,怕不是為了去找那個野男人。
思及此,他臉上的神色沉了下去,一雙鳳眸微眯,裡頭隱隱露出一絲暗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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