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瑨見她在謝鉉的身邊坐下,他自覺地換了個座位,到了他們夫妻二人的對面,再抬眼去看他們的時候,又莫名覺得他們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挺配的。
或許只有江月凝這樣溫柔的性子才能受得了謝鉉,換做不同性子的姑娘,才不慣著謝鉉的狗脾氣。
他正在心裡腹誹著,突然接受到一道冷冷的目光,他忙收起自己肚子裡小心思,輕咳了一聲,自我介紹道:「在下韓子瑨,自小與阿鉉認識,這兩日你便安心在這裡住下,若是有什麼短的缺的,只管和孫管事提,不必拘束。」
江月凝聽了他的話,掛上淺笑輕輕點了點頭:「韓大人客氣。」
韓子瑨見她笑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哪裡哪裡,二姑娘在我這請放心,若是無事可以在寧潼縣城內轉轉,這裡與京城大不相同,有好些有意思的東西,若是不認識路,我可以安排丫鬟跟在你身邊。」
江月凝沒想到韓子瑨這麼熱情,這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
韓子瑨嘿嘿一笑:「應該的,二姑娘好不容易來一趟寧潼縣,自然是要好好領略一番這裡的風土人情,才不算白來。」
謝鉉冷冷瞥了一眼韓子瑨,「怎麼不見你對我這樣體貼?」
韓子瑨收到好友冰冷的目光,他和他什麼關係,還需要整這些虛的嗎?
他噤了聲,細細打量對方的神色,在收到對方不耐的眼神後才收了回去。
江月凝察覺到了謝鉉的不高興,心想莫非是她與他的好友聊得這般起勁,他吃自己的醋了?
倒是韓子瑨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他打趣道:「我不過與你夫人多聊了幾句,你就這般吃味,你也忒小氣了。」
他問起新婚夫人的時候這人還一副懶得說的模樣,眼下見到了,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但是他這一句讓坐在對面的江月凝驚訝,驚訝他是如何得出謝鉉會因為她和旁人說話而吃旁醋,謝鉉吃誰的醋都不可能吃她的。
她悄悄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男人,果然見他臉色黑了下來。
一看就是因為韓子瑨說的話惹他不高興了,她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盯著眼前的空碗,假裝沒聽見韓子瑨方才那句話。
反正他生氣不是她惹的,謝鉉不會拿她撒氣。
謝鉉示意韓子瑨身後的丫鬟給他夾菜,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少說多吃。」
韓子瑨感覺自己後脖頸涼颼颼的,後知後覺好友不喜他與江月凝說太多話,便低下頭安靜地吃碗裡的菜,但是吃了幾筷子之後,他又憋不住了,讓丫鬟給謝鉉和江月凝倒酒:「這酒是寧潼縣有名的酒,二位嘗嘗。」
丫鬟很快給謝鉉和江月凝身前的酒杯倒滿了酒。
這酒有一股馥郁的香味,光是聞著就好像能醉人。
韓子瑨舉起自己的酒杯,對著他們二人笑道:「你們成親的時候我不在場,這一杯敬二位新婚。」
說完他仰頭喝盡了杯中的酒。
見狀謝鉉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入口的酒醇香撲鼻,確實算得上是好酒。
江月凝想起自己在洞房那一晚醉酒的事情,她在心裡糾結了一下,以她的酒量怕是這么小小的一杯就醉了,可若是不喝的話不合禮數,最後只得抬手端起了酒杯。
在喝之前她在心裡祈禱自己不會這麼快就醉了,然而酒杯到了唇邊,才碰了一下唇就被瞬間一隻手奪走了。
「她不能喝酒,我代她喝。」
江月凝詫異地轉頭,就看謝鉉含住的地方正是方才被她的嘴唇碰過的,她的目光落在他喝酒時滾動的喉結上,面上一熱,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安靜地吃菜。
謝鉉放下酒杯的時候,不經意見看見她紅透的耳尖,不容他多想,又被韓子瑨拉著繼續喝酒。
這一頓飯吃得還算和諧,若不是後面韓子瑨喝醉了,站起來一腳踩在凳子上罵章閣老的話,這一頓江月凝能吃得更舒心。
等丫鬟扶著喝醉的韓子瑨離開的時候,月亮早就升了起來。
江月凝看著坐在一旁自斟的謝鉉,納悶他不比韓子瑨喝得少,為何到現在還未醉?
「世子,天色不早了。」
她不想和醉鬼同睡一間房,只得出言提醒對方,然而卻對上一雙幽深的鳳眸,她一愣,不得不承認謝鉉的眼睛很好看,只是看久了總會讓人不自覺地深陷進去。
為了不被對方蠱惑,她垂下眼眸,安靜地等在一邊,無聊地在心裡數著時間,想著謝鉉什麼時候才會喝完那壺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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