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睡得好不好與他何干……
謝鉉只簡單說了一些, 再多的謝鉉便沒有同她說,只是她仍舊好心地把信上寫的大致內容告訴了他。
她攏了攏身上衣裳,轉身走到妝奩前, 把頭上的頭髮都放了下來,如瀑的青絲瞬間傾瀉而下, 直至後腰。
素日都是冬枝和夏星替她梳頭的, 但是眼下冬枝和夏星都不在,畫扇是謝鉉的人,她不想過多地用畫扇, 所以離開京城的這些日子都是自己梳頭的。
這一頭青絲要梳整齊需要花費些時間,她對著鏡子梳頭梳得認真,並未發覺謝鉉一直坐在剛才的位置, 此時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梳發。
等她梳整齊頭髮, 起身的時候,他已經把目光收了回去。
她起身往臥榻那邊走去,彎腰整理錦被的時候,聽到身後謝鉉漫不經心的聲音:「我睡這裡,你睡床。」
聞言她手上的動作一頓,她回身, 就看見謝鉉目光落在那臥榻之上, 眼中有明顯嫌棄之色, 可他說出的話卻是要睡這裡。
江月凝覺得他沒有必要為難自己, 但轉念一想, 又覺得他說這話只是與自己客氣,實則是希望她給他台階下。
想到這一層之後,她手上拿著軟枕的動作繼續,輕聲道:「這臥榻沒有那床睡著沒床舒服, 世子還是睡床好些。」
然而她的手腕被謝鉉的攥住,他探身從她的身邊而過,制止了她的動作,沉聲道:「你也知道這臥榻睡著不好,所以你睡床。」
這話不容拒絕。
她偏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看著他的側臉陷入沉思,好像從他說幫自己找人開始,她就看不懂謝鉉了。
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嗎?
半晌,帶著這個疑惑,她終於鬆開了放在軟枕上的手,看著他那只攥著自己手腕骨節分明的手,她小聲道:「世子,還請放開妾身的手。」
謝鉉這才鬆了握著她腕骨的手,只是收回自己的手之後,仿佛指尖還殘留著滑膩的觸感,他下意識拈了拈手指。
屋內的燭火熄滅,他躺在臥榻之上,單手枕在腦後,風從半開的窗戶外吹了進來,吹得他清醒了幾分。
借著灑進來的一點月光,他偏頭看向另一邊在架子床上睡得安穩的江月凝,感覺方才執意要與她換地方睡的自己瘋了。
她睡得好不好與他何干?
他煩躁地翻了個身,不再對著架子床那邊。
江月凝其實並未睡著,謝鉉翻身的動作她聽到了,但是她假裝沒有察覺,他既然已經把舒服的床讓給了自己,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樣想著,她不再去管謝鉉,很快就入睡了。
只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她在睡夢中聽見謝鉉的聲音。
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睜開雙眼,天還是黑的,正在準備要繼續入睡的時候,卻聽見臥榻那邊隱隱傳來壓抑著痛苦的呻/吟聲。
她身子一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小心翼翼試探地喚了一聲世子,但是那邊沒有任何的回應,半晌之後又是悶哼聲。
她掀開了被子,下了床摸黑找到火摺子點亮蠟燭,借著燭火,她看見躺在臥榻上的謝鉉緊閉著雙眼,一雙劍眉緊緊皺在一起,面色蒼白,咬緊牙關,額頭上還沁出了一層汗。
他的一隻手放在胸膛之上緊緊抓著,仿佛被夢魘住了。
這還是她從一次他這幅模樣,她糾結著要不要喚醒對方。
驀地她想起那次他受傷時她替他換衣裳,無意見看見他胸膛上的舊傷,眼下他看著不像是夢魘了,倒像是舊傷發作了。
她從來沒有問過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也知道她看見他身上的傷,也從未主動與她說過這道傷是怎麼來的。
他們兩個,好像都只是把對方當成無關緊要的人。
所以都覺得沒必要。
想起今天他說要幫自己找人的事情,她抿了抿唇,最後拿起帕子替他把額頭的汗擦乾了,然後轉身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拿出了自己調製的安神香。
很快她就把安神香點上,半晌過後屋內被幽香盈滿。
江月凝坐在一旁,看著他的眉頭逐漸舒展,臉上的神色也不似方才那般痛苦,便安心地出吹滅了桌上的蠟燭,回到了床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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