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這兩天謝鉉都早出晚歸,江月凝覺得他在幫著手下自己查蘇大和蘇二的事情,所以沒有多想。
倒是蘇大遣了人來說,已經整理好了蘇姨娘的那些嫁妝,未免夜長夢多,請她今天就去梨花巷他們下榻的地方親自清點嫁妝。
最重要的是,蘇姨娘也在。
江月凝不知道他們二人是怎麼找上蘇姨娘的,又覺得當年蘇姨娘與他們二人已經鬧僵了,大約是不會去見他們。
為了以防萬一,她讓人立刻去衛國府打聽了,小半個時辰之後,那小廝匆匆來回話,說是打聽到了蘇姨娘確實是出門了,且是往梨花巷去了。
江月凝立刻起身,讓冬枝給自己拿了斗篷:「你與畫扇隨我一道去,夏星留下,若是我一個多時辰還未歸來,請一定要告訴郡主以及世子我在梨花巷。」
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以防萬一,面對曾經奪了姨娘家產的人,總歸是要多留個心眼。
不僅如此,她還帶上了幾名護衛,若是蘇大蘇二真的有什麼陰謀,她帶著護衛,料想他們不敢對她怎麼樣。
準備好一切,她坐上了前往梨花巷的馬車。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總算是到了蘇大蘇二在京中落腳的地方,她下了馬車,見他們住的是一座兩進的宅子。
梨花巷僻靜,不似永安巷那般熱鬧,路上並沒有幾個來往的人。
江月凝帶著人扣響了宅子的大門,很快蘇二就打開了門,見到她的時候蘇二臉上的笑意瞬間笑開了,只是看到她身後還跟著幾名護衛,眼神瞬間閃躲了一下。
「侄女,快進來吧,咱們院子不大,幾位小哥還是等候在門口吧,我們總不會對自己的侄女做什麼。」
想著蘇姨娘還在裡面,她急著想知道蘇姨娘有沒有事,便只好留下了護衛在門口,若帶了冬枝和畫扇跟在了蘇二的身後,是蘇大蘇二真的想對她們做什麼,只要在裡頭喊一聲,他們就能聽到。
跟著蘇二進了招待客人的前廳,江月凝果真看見蘇靈蘊坐在了蘇大的對面,此時她的手中還拿著一方帕子拭淚。
「姨娘。」江月凝走了過去,正巧看見蘇靈蘊的另一隻手中握著一枚玉佩。
那玉佩看著有些年頭,她心裡猜想是誰的。
「皎皎,你來了。」蘇靈蘊見了江月凝,忙擦乾了眼中的淚珠,勉強笑道:「當初是我誤會堂哥他們了,如今兩位堂哥不遠萬里前來,才與我解開了二十幾年來的誤會。」
蘇大慈愛地看向江月凝,笑道:「誤會能解開就好,當年我為了保護屬於堂妹的家產和嫁妝不被旁人覬覦,背負了許多的罵名,眼下也能洗清冤屈了。」
江月凝坐下,見蘇靈蘊這幅模樣,就知道她沒事,握住她的手道:「堂伯的意思是外祖父留給姨娘的家產和嫁妝都完好無損嗎?」
蘇靈蘊點了點頭:「正是呢,只是東西太過多了,還有一些留在了繇州,等著哪天雇了人運回來,倒是我的嫁妝他們帶著來了。」
江月凝不信他們的,問:「那嫁妝放在哪了?」
蘇大道:「侄女不必著急,嫁妝在隔壁的屋子放著呢,你娘方才也去看了,不然她手上的這塊玉佩哪來的?」
語罷蘇靈蘊跟著道:「這玉佩是來自西域產的,當初你外祖父偶然得到,我很是喜歡,便當做是嫁妝中的一件添了進去。」
即便是如此,江月凝心中仍舊懷疑,她看了一眼蘇靈蘊手中墨綠色的玉佩,面上掛了笑:「那堂伯可否先把嫁妝單子給我瞧瞧。」
知道江月凝不會再想著去看所謂的嫁妝,蘇大心裡鬆了口氣,他這侄女可不像堂妹那般好糊弄,於是讓蘇二給她們二人倒了杯茶,又轉身去另一邊的案上拿了當年的嫁妝單子給她:「你娘的嫁妝部都在上面了,你可要仔細看看,莫要遺漏了。」
一副很是關心的模樣。
江月凝自然而然地接過那單子,淺笑道:「自然是要認真看的,萬一沒認真看,屆時少了什麼東西我們也不知道,堂伯說是不是?」
蘇靈蘊從未見過女兒說這樣的話,她不滿道:「皎皎,不要這樣對你堂伯說話。」
江月凝聞言在心裡嘆了口氣,面上卻乖巧道:「方才是我失言,還請堂伯不要怪罪。」
蘇大看著她這張芙蓉臉,想著不久後就能把她獻給徐老爺,自然是不會與她計較這些,於是擺了擺手,不在意道:「無妨,小姑娘家的不懂規矩,多教導教導就是了。」
反正以後去了繇州自然有的是人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