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乾淨臉之後,冬葵又熱心地問:「夫人身上的衣裳已經髒了,可要換下,我姐姐出嫁前的衣裳還留在這裡,夫人和姐姐的身形差不多,或許可以穿我姐姐的衣裳。」
江月凝身上的衣裳在樹林中奔跑的時候早就被劃破了,她想自己方才洗臉前的樣子一定比現在還要狼狽。
她不想讓謝鉉醒來看見自己狼狽的一面,便點頭:「勞煩姑娘。」
冬葵帶著她去了後院,等她換好衣裳重新梳了頭髮之後,謝鉉身上的傷也處理好了。
「幸好這箭沒有命中心臟,否則神醫來了也救不了他,不過我看他似乎在幾年前受過一次很重的傷,那傷都傷及心肺了,現在居然沒事了,是哪位醫術高明的大夫替他治好了這傷?」替謝鉉處理傷口的孫大夫感嘆道。
江月凝看著安靜地躺在床上,她的指尖顫抖地撫上他緊皺的眉頭,想要替他撫平。
孫大夫提到的他身上的那道舊傷,她早已知曉,只是從前她從前並不想多生事,所以從未問過他那道傷痕是怎麼來的。
「夫君的舊傷我並不知情。」江月凝坐在床邊,拿出帕子去擦拭謝鉉額角因為疼痛而沁出的汗珠。
孫大夫得不到答案,覺得有些可惜,他還想著如果對方告訴他是哪位名醫,有機會他定要上門拜訪,與之探討醫術。
朔奚立在一旁,看著細心給謝鉉擦汗的江月凝,他拿手杵了杵身邊沉著一張臉的棲夜,小聲道:「你說夫人會不會因為主子這一次的英雄救美,而愛上主子?」
棲夜拍開他的手,冷冷道:「少看些話本子。」
「夫人,郡主還不知道今晚的事情,可要趁著天亮之前回府?」棲夜走到江月凝身後,恭敬地詢問。
這倒是提醒了江月凝,想來是謝鉉沒將她被陸淮帶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只是自己私下裡前來尋找。
既然謝鉉幫她瞞著所有人,他身上的傷自然也不能讓婆母知道,免得婆母擔心。
當即她就下定了決心,道:「回去吧。」
冬葵本來想來阻止,但是被身邊的孫大夫給攔住了,他道:「夫人要帶他回去可以,只是方才我才替他包紮好傷口,回去的路上切記不要顛簸,否則傷口裂開,後果將不堪設想。」
江月凝鄭重地點頭,「大夫放心,我會照看好我家夫君。」
說著她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金嵌紅寶石的手鐲給孫大夫,她身上沒有帶銀錢,頭上值錢的珠釵都被她當做了防身的武器,眼下身上值錢的只有手腕上戴著的金鐲子。
這手鐲不止一個診金的價錢,孫大夫拿著手鐲想給她找銀錢,結果等他拿著一堆銀錢出來的時候,江月凝幾個人已經上了馬車,早就沒了影兒。
冬葵從門外走進來,莫名看了一眼手上提著一大袋銀錢的孫大夫,道:「那位夫人說了,這個鐲子就當是爹爹對她夫君救命之恩的謝禮,爹爹怎麼還給人找銀錢?」
孫大夫瞪了一眼財迷的女兒,嘆了口氣:「罷了,他們這樣的富貴人家,大約也不缺那點錢。」
翌日。
江月凝在榻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忙從榻上坐了起來。
冬枝和夏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們擔憂地看著江月凝,勸她再休息一會兒。
心中還想著謝鉉受傷的事情,江月凝此時哪有什麼休息的心思,她下了床,簡單梳洗之後,連飯都來不及吃,就往裡間去了。
此時的謝鉉仍舊還在昏迷之中,他們昨夜回到府上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她休息前不放心謝鉉,便讓朔奚去把錢筠找來,說是要她再給謝鉉看一遍傷口。
直到錢筠查看了一遍傷勢,說了沒什麼大礙,她才放下心來。。
她坐在床邊的圓凳上,靜靜地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
冬枝走了過來,道:「世子那晚得知夫人被人擄走,自己也跟著去尋找了夫人一天一夜,還讓奴婢們不許把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
江月凝緩緩道:「這兩天倒是難為你們了。」
冬枝立刻搖頭:「夫人不要這樣說,奴婢們心中愧疚,即便是知道夫人不見了,卻不能親自去尋找夫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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