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看他滿是情慾的鳳眸,只得被迫仰著頭,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直到胸前的衣襟滑落肩頭,她才如夢初醒。
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硬,謝鉉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在繼續往下,他的手撐在她的兩側,輕喘著氣,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嗎?」
這個問題不言而喻,江月凝想了想,拋開那張她自己沒有簽下名字的放妻書,他們現在還是夫妻,且都互相喜歡,這種事情本就是水到渠成,雖然心中有些害怕,可到底不想留下遺憾。
須臾,她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抱著他,將一張紅透的臉埋進了他的頸窩中。
身前的人被她這樣抱著,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耳朵被人毫無徵兆地輕咬,瞬間激得她的身體一陣戰慄,她又往他的懷中縮了縮。
「皎皎.....皎皎......」
低啞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在耳畔響起,江月凝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隨著身體的反應逐漸變得暈乎乎的,被對方帶著走,直到忍受不住的時候,張口用像是能掐出水的聲音喚他的名字,企圖讓對方慢一些,可沒想到她出聲之後,謝鉉卻變本加厲。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下傳來她的輕泣,才憐愛地吻上她濡濕的臉龐。
謝鉉指腹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眼淚,輕聲哄著她,可看到她脖子到鎖骨上留下的幾處紅痕時,又開始蠢蠢欲動。
最後的時候,她一時沒忍住,狠狠地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印。
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結果這才是開始。
窗外的風雨更急,風從半開的窗牗灌進來,吹起屋內的紗幔,將原本就昏暗的燭火直接吹滅了,也蓋住了帳內傳出的細細的嗚咽聲。
下了一夜的雨,等江月凝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床上的被褥和身上的寢衣全部都被人換了,記得最後她實在是累得不行,半夢半醒中些謝鉉仍舊在折騰自己,直到她徹底累倒,他什麼時候抱著她去的淨室都不知道。
只記得迷迷糊糊中他給自己那處上了藥,她因為羞惱不讓他碰,但是礙於雙方力氣上的懸殊,最終還是給她上完了藥,最後睡夢中似乎有人緊緊將自己摟在懷中,還說了些什麼話,可她一概都記不起了。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才發現酸軟異常,冬枝帶著人進來要伺候她洗漱的時候,她下床的時候雙腿發軟,差點一個沒注意摔倒。
如果不是站在床前的冬枝眼疾手快,否則她真的要摔倒在地上了。
要是真摔了,丟臉的人可是她自己。
她的面色如常,可是耳朵卻紅得像是熟透的果子,尤其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即便是知道冬枝她們看不見,可仍舊是覺得羞恥。
冬枝年紀不小,自然是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昨天世子回來,還與夫人和好,加之他們二人晚上都沒有提要分開睡,所以在世子洗漱完之後,自覺地帶著夏星和畫扇離開,留下他們兩個。
今早一早她還聽另一個管事婆子笑眯眯地說,昨天下半夜,正院裡叫了幾次的水,她便知道夫人和世子這一次,是真的圓房了。
給江月凝穿衣的時候,看見她雪白的肌膚上有好些紅痕,尤其是腰側兩邊更是青紫了幾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她心道世子真是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於是小聲詢問:「夫人可要奴婢給你上藥?」
原本她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引得江月凝整張臉都爆紅,她咬了咬唇,到底是沒有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慌亂。
昨夜謝鉉已經給她身上上了藥,她不想再想起昨晚的事情,只得輕輕搖頭,道:「無妨。」
說著話的時候,她的臉頰紅得不正常。
等梳洗打扮之後,她才想起來要問謝鉉:「世子呢,他,他可還在?」
冬枝心想有了夫妻之實就是不一樣,夫人這才醒來,就開始想世子了,只是聽說世子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離開,雖然這樣想不好,但是她總覺得世子這樣總歸是有些無情了,明明才跟夫人......
這是吃干抹淨就想拋下夫人?
想是一回事,面上她仍舊道:「嚴管事說軍營中還有要務在身,所以世子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離開了。」
不知為何,得知他回了軍營之後,江月凝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中鬆了口氣,半晌之後卻又有些失落。
可一想到大敵當前,他以家國大事為重也是應當的,反正她就在這里,他們離下一次再見的時間也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