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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治意識到自己卷進奇怪的事情中,把頭埋的更低了。

江聞月一時語塞,就連太后也不好說什麼。

就在她們尷尬之時,衛淮帶著兩人進殿復命。

其中一人身上披著他的外裳,灰頭土臉,蒼白的臉上還有幾滴沒有擦乾淨的鮮血,形容憔悴。

她入殿時低著頭,眼神惶恐,眼角餘光瞥見了江瑾年,抬頭看去,那惶恐都化作淚水,很快盈滿了眼眶,面上又驚又喜。

不用問,眾人已猜到她是誰的侍女。

另一人上了年紀,穿著粗麻布衣,膀大腰圓,頭上戴著布巾,露在外面的雙手粗糙,骨節粗大,一看就知道是雙慣做粗活的手。

她許是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帶來,渾濁的眼神里沒有精神氣,整個人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麻木。

這種人慣受壓迫,別說讓她指認誰,就是讓她自己頂罪,她也會不經思考地言聽計從。

她們二人跪在地上,把頭埋的很低。

衛淮道:「啟稟陛下,這位廚娘是江大人交給我的人證,這位姑娘則是我從暗室中救出。」

一個救字,足以說明當時情況不易。

宗熠的面色又難看兩分,他看向江聞月道:「江聞月,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朕給你個先開口的機會。」

廚娘的出現讓江聞月心裡有底,她自覺有了轉機:「我自認問心無愧,請陛下主持公道。」

「好一個問心無愧。」宗熠心中冷笑,先問婦人道:「江聞月指認江瑾年買通你幫他上花轎,我且問你,江瑾年是何時同你達成交易?買通你的銀錢何在?你打暈你家小姐以後,將人送到何處?」

宗熠一連三問,其中兩問是江聞月來時的自述,一問是問髒物所在,這點可查。

江聞月胸有成竹,顯然是早已將這些口供對好。

宗聿見狀微微蹙眉,這一出前世草草走了個過場,但也對江瑾年不利,他有些擔心。不過江瑾年卻氣定神閒,毫不在意。

廚娘神情略顯呆滯,面對宗熠的詢問,她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嘴裡喃喃自語:「如果皇上問,就告訴他,江瑾年是在出嫁當天收買我,他打聽到我有一個賭鬼兒子,說他入了王府就幫我兒子還賭債。如果問小姐,要說小姐在自己房裡……不對不對,是在堆雜物的廢院子裡……在堆雜物的廢棄院子……」

廚娘這話一出口,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不對勁。

本來還勝券在握的江聞月愣了愣,錯愕地看向廚娘,怒道:「你在胡說什麼?」

廚娘毫無反應,一直在重複那幾句話。

這個變故讓宗聿沒忍住笑出聲,幸災樂禍道:「這就是江家的人證?確實能夠證明江瑾年的清白。」

找好的證人不僅反水還傻了,江聞月覺得荒謬的同時,胸腔里醞釀了巨大的怒意,她蹭地一下站起身,卻被太后拉住,

宗熠冷眼掃過來,江聞月被他的眼神釘在原地,後背發寒。

「皇兄,這裡還有個人證呢!」出乎意料的發展讓宗聿心情大好,語氣也鬆快兩分。

宗熠看向白榆,問道:「你可是江瑾年的侍女?你為何會被江家關起來?」

白榆跪在地上給宗熠磕了個頭,哭訴道:「求陛下為我家小姐做主,聞月小姐不願意嫁給寧王爺,江大人就逼我家小姐替嫁,小姐不肯抗旨,他們便把我抓起來威脅小姐。小姐不忍心看見我受刑,萬般無奈之下才妥協。可是沒想到他們反咬一口,這是要把小姐往死路上逼啊!」

白榆邊說邊抹眼淚,顯得有些可憐。

江聞月瞳孔驟縮,這話半真半假,她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頭頂,惱羞成怒道:「一派胡言,你分明是犯了錯才受罰!」

白榆被她一吼,頓時受驚地蜷縮起身體,害怕道:「二小姐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江聞月被她的反應弄的一懵,她從未動過她一根手指,更別說動刑了,她這一躲,反倒顯得江聞月心思惡毒。

江聞月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江瑾年連忙站起身,他擔憂地看著白榆,想說點什麼,卻苦於口不能言,急的眼眶通紅,一臉的憤慨。

宗聿安撫他,幫忙道:「她一個小小的侍女,究竟犯了什麼錯,值得你們江家把人打成這個樣子?」

江聞月鬱悶不已,但還是解釋道:「她夜裡衝撞祖母,被罰禁閉,根本就沒有人動她,更不是想用她威脅江瑾年!」

宗聿不信她的說辭,冷笑道:「你想說這傷是她自己弄的?正好宋太醫還在這裡,讓他驗一驗傷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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