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的江瑾年有些乏,他靠在窗台上,從這裡看出去,能看見平川的夜市。這裡的繁華不輸京都,夜色也是熱鬧非凡。
宗聿細心地打理他的每一根髮絲,一低頭就將他恬靜的面容盡收眼底,漂亮的眸子倒映紅塵煙火,讓人無端地生出幾分眷戀。
宗聿心念一動,低頭在江瑾年的耳朵上親了一口:「等事情了解,我陪你在平川玩夠了再回去。」
玩夠了,對於江瑾年而言,那是個很奢望的詞。
他垂眸斂去眼底的異色,紅唇微張,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送水的人打亂。
客棧的服務很好,熱水送的很及時,就怕怠慢了貴客。
宗聿摸了摸江瑾年的頭髮,已經乾的差不多了。他拿走布巾,先去沐浴。
江瑾年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落在包裹上。曲落塵給的藥就在裡面,可他這會兒吹著風,眉宇間染上兩分慵懶的神色,不太想動。
他又坐了一會兒,大腿內側的異樣明顯,逼得他起身去抹藥。
內室燭火明亮,江瑾年沒有脫褲子,寢衣質地柔軟寬鬆,完全可以撩上去。
大腿內側的紅印還是很明顯,江瑾年拿出膏藥摸上去,冰冰涼涼的質地緩解了那股灼痛感。
宗聿沐浴完從浴桶出來,夜裡涼爽,對他這樣的火體而言剛剛好。他只穿了褲子,衣服拿在手上猶豫了一下,沒有穿。
反正等下也要脫。
宗聿這般想著,把衣服搭在臂彎里走出去。
外間的燭火已經滅了,江瑾年在內室。宗聿心頭一喜,笑著自己此舉孟浪,又忍不住心猿意馬。
他走進房間,正好看見江瑾年在給自己抹藥,因為擔心藥膏蹭在衣服上,江瑾年準備緩了緩再放下褲腿,這就導致他在宗聿的視角下,是光著兩條腿。
宗聿呼吸一滯,小腹湧上熱意。
他和江瑾年說開後,除了能接吻,偶爾也能把人摟懷裡親親抱抱,幾次下來,他發現江瑾年只讓他解上衣,不許他脫褲子,甚至腰以下不讓碰,碰了就生氣。
宗聿沒多想,他也看過幾本書,只當江瑾年是敏|感。畢竟他有些時候碰他的腰,他都會顫抖,一雙眼睛水霧迷離,應是在瞪他,卻偏生媚意,讓人慾罷不能。
如今不讓碰的禁區就這樣露在眼前,宗聿的視線黏在上面,有些挪不開。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江瑾年在擦藥,那點慾念像是被一隻手掐住,他快步上前,道:「怎麼了?」
江瑾年一驚,抬起頭,想要放下褲腿的手被宗聿按住。
宗聿看見他大腿內側的紅痕,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心疼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要是江瑾年說一聲,他也不至於那麼趕。
江瑾年被抓包,有些尷尬,有些羞惱,道:【沒那麼嬌氣,我塗了藥膏,明日就會消。】
他對自己的恢復能力還是有信心的,那日被狼抓傷的地方都只剩淺淺的印子了,更何況只是有些破皮。
宗聿看見他手上的藥,道:「我幫你。」
江瑾年一驚,下意識地推拒:【不用,我塗好了。】
冰涼的手指落在宗聿的胸膛上,江瑾年抬眸,二人此刻的姿勢太過曖昧。
他的褲腿堆積在一起,露出一雙修長的腿,宗聿壓著他的手,手指就在他的大腿上。因為沒穿衣服,宗聿此刻是半赤身,而江瑾年的手正撐著他結實的胸肌。
江瑾年能清晰地感覺到,宗聿的心跳正在肌肉下傳遞到手心。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越來越清晰有力。
宗聿目光微暗,看著江瑾年白嫩的腿,一時福至心靈,無師自通了孟浪之言,喉結滾動,啞聲道:「我幫你吹一吹。」
江瑾年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他磨了磨牙,心裡忍不住罵人。這麼敏感的地方,怎麼敢讓宗聿吹?
宗聿沒有開玩笑,眼神炙熱,仿佛要把他拆穿入腹。
江瑾年猛地撤回自己的手,把自己的褲腿放下來,羞意染紅了臉,甚至蔓延進衣襟的胸膛上,他有些心跳加速。
宗聿屈膝上床,抓住江瑾年的手,再度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甚至是帶著他的指尖從胸膛往下輕撩,摸過他的每一塊腹肌,順著人魚線再往下,有些變化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