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件事結束,他們必要好好徹查一番,看看到底是哪位神人說出這番話的。
玉清宮道士:「這人想行騙就行騙吧,非說我們青州會有水患,等再過兩天,青州沒有水患,刺史和巡察使都不會放過他的。」
最主要的,還是兩位大人背後的家族,公孫家和夏家,一起惹怒兩家,這樣的後果,可不是一位野道士能夠承受的。
太清宮道士:「再過兩天,便知真假,我等也要盡心去測算,這可是青州的大事,多少人都盯著我等,若是算錯了,三清觀顏面有失,不說別的,你們還敢回去?」
「這有什麼好算的,我可是知道洪河水位就沒有超過二劃,」說話的玉清宮道士伸出手指頭比了個二,然後壓低聲音以免旁人聽到,他說:「沒有超過二劃你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再過兩日便是月底,兩日能水位能暴漲超過七劃?這事你們覺得可能嗎?」
「你從哪裡知曉的消息,若真的是二劃,想要在短短兩日內超過七劃不可能,」上清宮的道士說道。
玉清宮道士:「我自然有辦法知曉,這事我們本就算不出來,何不按照以往水位去推算,就說水患在兩日內不會發生,至於兩日後,若真發生也不是我們算的不准。」
「這不妥,若真這麼說了,難保兩日後水患發生,已經搬遷的百姓又回歸舊地,到那時,山洪猛然爆發,他們可就撤無可撤,」太清宮道士搖搖頭,不贊同玉清宮道士所言,他平淡的眸子看了玉清宮道士一眼,轉頭去擺弄自己占卜的龜甲等物。
玉清宮道士撇撇嘴,想要回頭同上清宮道士說說話,卻沒想到上清宮的道士也不理會他。見此場景,他得了個沒趣,不再理會兩人,隨意擺弄了下桌上的龜甲。
就半日光景又能算出來什麼東西。
這種事也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站在他這邊,要麼站在野道士那邊,他說兩日內不會發生水患可是個穩妥的法子,若是兩人站在野道士那邊。
那可太蠢了。
野道士的話豈能相信。
其次,大家什麼本事都是知曉的,除非兩人藏著掖著沒有表露真實水平,否則,還不是和他一樣,什麼也算不出來。
*
公孫卓然回來了。
他回來便有人同他說夏南濉找了三清觀的道士,他向書房的腳步一轉,走向夏南濉居住的院子。
此時,半日光景已過,夏南濉正在詢問三位道士算出的結果。
公孫卓然進去時,正巧碰到玉清宮的道士正在說話,他站在門口聽著。
玉清宮道士道:「我算出兩日內青州不會發生水患。」
「哦?是嗎?」夏南濉把玩著手裡的珠串,面上無精打采,看不出他對水患一事的在意,仿佛先前尋三位道士來測算,只是找了一個新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