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念頭剛冒出來,秋御史立馬打消,知曉他有黃金的人本就不多,更別說流傳到大安縣,獨獨讓這位道人知曉。
只是他那黃金,的確不能讓外人知曉,上頭印有前朝字樣,若讓別人知曉,以為他同前朝有所牽連,那是有嘴也說不清。
「我承認你是有幾分本事,但你空口白牙污衊本官貪污,該罰。」
李樂只道:「我不過是說是哪位大人所贈,秋御史怎反倒像是自己貪污受賄,活像收了哪位大人孝敬。」
秋御史心急下,一聽黃金便以為李樂只說他貪污,情急下所言反倒成了潑向自己的髒水,洗也洗不清,秋御史欲言又止。從前伶俐的嘴皮子在這一刻仿佛失了效,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
他氣得指著李樂只道:「你要是如此認為,本官也無話可說。但你以下犯上,不敬官員,此舉當罰。」
周侍郎看不過去了,他冷著臉道:「秋御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原是你因舊事看不慣李道長故而針對他,如今你又因李道長算到你的事動怒,你莫不會真有貪贓枉法的嫌疑。」
面對周侍郎的質問,秋御史呆住,他指著李樂只,回頭震驚地看向周侍郎道:「你因這小子懷疑我貪贓枉法,周筠,無故懷疑朝廷命官是要拿出證據的。」
「證據,不就在你家中,」周筠笑道:「一箱黃金,秋御史,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也知你平日裡得罪的人太多,若這件事捅.出去,不管你是否真貪贓枉法,總有人會讓其變成真的,總之,你還是向李道長賠個不是,我也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好你個周筠,你竟然為這個道士欺壓於我,欺人太甚,你可知我背後的是誰,你如此待我,等回了京中,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周筠臉上的笑容收斂。
就在此時,一名李樂只熟悉的人走了進來,前來的人正是錢四,錢刺史的長隨。
他看著衙門內的人道:「好生熱鬧,我來得巧了。」
「李道長,我打聽到你在這裡,特意來給你送東西,這原本應早日送到你手中的,路上耽擱了一會,望道長見諒,」錢溪將手裡頭的小箱子遞給李樂只,又轉頭對錢溪道:「少爺,這是老爺讓我交給你的信。」
錢溪接過收好。隨後,看向李樂只手裡頭的箱子問道:「這箱子是誰送的?是我父親嗎?」
李樂只也疑惑地看過去。箱子很沉,不知道裡面放了什麼。
「這是青州夏巡察使送來的,巡察使說先前手下人多有得罪,還請李道長見諒。」
「嗯?」李樂只疑惑,默默算了一下,他這才知道,原來當日崇玄署兩位官員所言的人,上面有人不讓他報備,正是這位夏巡察使,也是他以為在背後想要他小命的人。
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
「緣由小的也不知,只知送東西的人說,東西交到李道長手中,李道長自然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