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別的人替你作證,證明你在客棧里幹活。」
「……」
小二疑惑地看向李樂只,那眼神透露的便是,到底是文在指證你,還是你在審問我。
京兆尹也是頭次見這樣的案情,沒有出聲打斷兩人,比起往日只會喊冤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人,京兆尹還是欣賞李道長這樣的,能夠自己替自己爭辯,也省得他一番力氣。
李樂只疑惑問道:「沒有人?那怎麼證明你不是空口污衊我,所謂的看到我和楊公子交談一事也是假的。」
「我……我看到的當然不是假的,」小二皺眉,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說下去,這和他們先前安排的已經大有出入,再繼續下去,還有說漏嘴的可能。
因此,小二避而不答,學著李樂只的模樣,反問道:「李道長,你這是在這裡強詞奪理,妄想脫罪?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別人看到我,但我知道,李道長你算的事情是假的,這件事是做不了假的,何況,李道長,你難道忘記了船夫的事,船夫的婆娘還活著,還在吳家幹活,這件事我也是親眼所見,甚是我還看到了船夫家的大女兒,還活得好好的,這件事李道長又該如何辯解,若非李道長夥同吳家,夥同船夫的婆娘,又如何栽贓船夫殺人的。」
「你們除了這兩件事沒有調查出旁的事,或許不是你們不想調查,而是別的事你們沒辦法做文章,」李樂只淡笑道:「四月初五,那天正是下雨天,我正在妙道觀,恰逢有香客上山上香,有人證可以替我作證,你所言虛假,不可信。」
「船夫一案,你可知劉老漢的玉佩是什麼紋路,劉大,這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其二,船夫賣妻賣女,賣到吳家,這件事也與我無關,我所算的,是船夫在江中殺人,這才是船夫獲罪之事。」
「劉大,你所言的玉佩才是關鍵,還不說嗎?」
劉大被點名,他身軀一抖,害怕地偷瞄向李樂只的方向,只看到一片白色的布料,立馬收回自己亂看的眼神,喏喏道:「我不知道,小的只是粗粗看了一眼,是個圓形玉佩,上面,上面的花紋我不知,是白色的。」
「大人,船夫一案,那枚關鍵物證,乃是一上京趕考學子所佩戴的玉佩,上面刻有那學生的姓名,絕非劉老漢所有的玉佩,因此,可見劉大說的話乃是假的。」
「你們一個二個都在大人面前說謊,想說我算得不準是假,實則是想藉此事,說是楊尚書布局,你們的算盤可打得真夠響的。」
「王柏,王虎的弟弟,淮安人,你們聽從吏部侍郎的吩咐,故意在京兆尹大人的面前想要誣陷於我,你們可知得罪一位會掐算道人的下場,還是說,吏部侍郎一直都不相信,所以想以身試險,想讓我將他的事都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