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片刻後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這時候再刻意對上就顯得不那麼合適。
夏莞在心底搖搖頭,告訴自己得忍住,窮寇莫追,徐徐圖之,把羊肥了再宰,對樊斯辰說道,「快,從門口進來,我在學校禮堂門口等你!」
樊斯辰點點頭,兩人隔著柵欄同行了一段路程,然後分別。
雖然只是非常短暫的一會兒,但樊斯辰好似一個已經獨自在冬天走了很遠的旅人,第一次見識過春暖花開後,再逼他一個走回雪地,居然嬌氣地怕起冷來。
勞斯萊斯里的司機老魏剛想偷懶打個盹兒,眼前突然閃過外套了學生校服的BOSS,嚇得他一個哈欠劈了叉。
這校服的大小,不是搶來的吧?老魏心裡暗自嘀咕。
樊斯辰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從保安室出來的居然是謝春塵。
「出息了樊總,架子挺大啊,為師恭候你半天,你這是上哪兒弄了身皮膚?」謝春塵雖然身為人民教師,但在一天中,扯淡的時長遠遠大於正經授課。
不過此時,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卻好似確實帶了氣。
樊斯辰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但有些不明所以,試探地欠身問好。
但謝春塵卻不輕易放過他。
「謝老師,抱歉我沒有事先說明,我只是想回來看看,按照規定應該先跟您報備的,這樣確實不和規矩,我很抱歉……」樊斯辰皺皺眉,但他不想放棄,好不容易準備矇混過關的。
而且……夏莞還在等他。
謝春塵扶額,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轉而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柄扇子敲上了樊斯辰的腦門兒,「你這潑猴,不知悔改!」
樊斯辰被敲得雲裡霧裡,不知第他謝哥最近怎麼又迷上了《西遊記》劇本。
「為師教過你們出了校門要怎麼樣?」
樊斯辰回憶起來,由於謝春塵的佛系教學,班裡沒考好的時候他便裝作痛心疾首地樣子,「就你們考這倆分兒,以後出去千萬不要說語文是我教的,雖然也不經常,但為師偶爾還是要臉的……」當時還有愛開玩笑的學生專門起鬨,說以後偏要把他老師的名字貼腦門兒上,被罵別人文盲的時候還有他給頂著。
樊斯辰沒想到以前班會課閒扯的淡,居然也能成為考點。
謝春塵聽他說完,才笑眯眯道,「反之,只要進了這個校門,只管報上為師的大名,什麼委屈都不讓你們受。」
謝春塵說完便准人進來,然後開扇輕揮,自顧自往前走去,頗有仙人風範。
只可惜仙人逼裝早了,冷風一處,便是四五個接踵而至的噴嚏。
可見仙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快進禮堂的時候,謝春塵幽幽道,「得,另一個逆徒還在哪兒眼巴巴等著呢。我說你們這些小孩子呀,害,懶得說,就可勁兒作吧!」
夏莞看到謝春塵也在,忙起身上前,「謝老師?!早說您去接人,我不就……哎呦!」
夏莞也被敲了腦門兒。
「我怎麼了啊謝哥?」夏莞喊冤。
「給男同學穿女裝,」謝春塵理直氣壯地宣布她的罪名,「頑劣。」
夏莞揉揉頭,和樊斯辰一起跟著老師身後,吐吐舌頭,心說明明一樣的校服,怎麼就女裝了?
她偏頭多看了眼,一米九的樊斯辰身著熨帖的襯衫西褲,唯獨在肩上搭著件小衣服的樣子……夏莞把頭擰回來,感覺她謝哥罵的也對,人家沒說是童裝就算給面子了。
哼,樊斯辰也是,明明是餿主意,還偏要那麼好說話。
此時的樊斯辰正在出神,穿著不合身的校服,好像真的變成了謝春塵口中的「小孩」。
這半年接手公司後經歷的一場場爾虞我詐,仿佛一場精神緊繃的夢。
他掌握著很多人的生死,而很多人也恨不得他死。
「老師,您去前面候場吧,我和我同桌一會兒給您鼓掌吶喊!」夏莞笑嘻嘻地預祝謝老師演出成功。
原來那把扇子不全然是用來裝的,謝春塵也有節目。
樊斯辰剛想問問,轉身就被夏莞迫不及待地拉到了最後邊的觀眾席。
夏莞和他匆匆換回衣服,兩人趁著節目過場,貓著腰走進了一班的席位。
又是一路的打擾和道歉。
但聽清男聲是誰後,同學們又驚喜地打招呼:
「樊斯辰?你真回來了?」「臥槽真是學委!你跑哪兒去了?」「你小子還知道回來?一會兒必須回班哈!」「三班的跟我一起唱!三!二!一!『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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