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杯冷水,接著就一動不動坐在床上,過了有一會她的思緒才清醒下
來。
世上無奇不有,她不是已經見識過了江蟬所中的怪毒嗎?
那個是毒發時散發異香的,這個是毒發使人變成血水,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洛成玉冷靜下來後,反倒不那麼害怕了。
她戴上帷帽,先是在醫館請人給自己診脈。結果是大夫診不出什麼,只建議她再去找找其他名醫診治。
洛成玉無法,眼見著時間不多,只能按呼延白的要求買了金瘡傷藥等再次前往山上。
這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白日溫暖將盡。熱與光的西斜,寒與黑再次接替,籠罩著偶有野兔跑過的荒山。
「解藥。」洛成玉把一袋子金瘡藥緊攥在手裡,另一隻手伸出。
呼延白的情況比白天還要糟糕許多。他未凝血的傷口還在順著簡單包紮過的地方滲血,方才她進山洞的時候,他甚至好像已經昏睡了過去。只是在洛成玉想要上前一步查看的時候醒了過來。
呼延白的表情比白天還要冷血沒有人味,像個冤死的鬼魂一樣。
他掏出一顆藥丸扔給洛成玉。
洛成玉趕緊服下,但是她沒著急把手裡的東西扔給呼延白。而是暗自等待,直到胸膛里那股火燒般的感覺褪去時,她才在呼延白幾乎要失去耐心的眼神中將傷藥扔過去。
「如此,我們可就兩清了。」洛成玉一邊說一邊後退。
「兩清?」呼延白縱然再強裝鎮定,但聲音的虛弱沙啞已經掩蓋不住疲憊。「解藥需分七天依次按時服下,明日你再帶著保暖的衣物和食物水過來。」
「!」洛成玉攥緊拳頭,「卑鄙小人。」她咬牙切齒。
呼延白置之不理,專心為自己撒傷藥重新包紮。
「你按照我的要求做,我不會讓你死的。」
過了一會兒,呼延白似乎又想起來自己該安慰一下洛成玉。
在他眼中,這個弱小可憐的中原姑娘沒有任何拒絕他的權力和實力,他允許她活著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何況……
呼延白忽然動作停頓一瞬,借著外頭愈發明亮的月光盯了一眼洛成玉的面容。
確實……很美。
呼延白收回的目光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漠北的美女無數,可他從未動心過。當然,對於前任大祭司荒唐的預言,他也一笑而過。
可這次,他忽然想起了前任大祭司的話,心意微動。
「希望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洛成玉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不這麼想。
等待呼延白給她解藥,無異於引頸就戮。這樣的人,哪有什麼誠信可言。
「當然。」呼延白放緩了語氣。
洛成玉偷偷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卻在即將轉身的一剎那瞥見角落的東西。
一開始她以為那是呼延白的衣物,直到她著清亮的月輝看清上面的花紋。
那是——
江蟬的腰封!
第28章 反將一軍拖延使計謀,呼延白大意被耍……
江蟬在這裡停留過!
是剛剛嗎?還是幾天之前了?他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巨大的驚喜讓洛成玉腦子裡連問不停,甚至開始祈禱下一刻江蟬就會出現,狠揍呼延白一頓,從他那把所有解藥搶過來。
可是待她再次觀察,卻發現腰封上點點血跡乾涸成暗紅色,需仔細看才能辨認出來。
江蟬也受傷了!
洛成玉心一緊,又怕呼延白看出什麼,因此不敢再停留,故作鎮定邁步離開。直到回了家裡,把門用棍子反別住,她心裡才有了一點安全感。
第二天,洛成玉無法,按照約定給呼延白帶去了食物等,他也如約給了洛成玉解藥。
洛成玉稍稍安心,袖子裡藏著的匕首沒派上用場。
「你叫什麼名字?」呼延白恢復的速度堪稱驚人,昨天還臉色蒼白到透明,今天就已經面有血色,精神好了不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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