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1)其實按年代,于敏中此刻還活著,還很風光,還在軍機處,不過讓他提前領便當了,只好略過不提。之前寫到的和珅的發達也給他早了近十年,因為為了寫錢灃時提前讓後面的事件穿越了。此刻軍機處其他人物太醬油了,沒有知名度,就不再亮相。這文看起來歷史很嚴謹,其實認真考據這文就完了……
(2)然後小乾又給福康安「特」了一下,先封貝子,後追贈郡王,順便把傅恆一道追贈了。要知道,這不是一般小言裡或瓊瑤奶奶故事裡隨便個人都可以是親王貝勒的時代,傅恆、福康安是整個清代「唯二」的特例!(三藩是特殊時期,不算哈)所以,也不要夸小乾鐵面無私,公正秉直,他其實很隨著性子來的,他是皇帝呀!
☆、斷腕心終付流水
父女倆對峙著,很久都沒有交一言。乾隆凝視著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匆匆梳就的髮髻不時翹起不服帖的髮絲,清水似的未加脂粉的皮膚,顯出因疲勞和焦心造成的黯淡,她的淚水斷線似的向下滾落,卻讓他覺得好笑:是不是她以為只要後悔了、認錯了,發生的事情就可以既往不咎?她一再挑戰自己的底線,枉顧國法,不念親誼,自己若仍是一如既往地保著她,是不是其實已經成了舉國的笑話?
他終於淡淡問道:「奕雯救出來了?」
冰兒的胸口如被千斤大錘狠狠砸了一下,他還要往她心頭的傷口上撒鹽!此時只有默默地搖搖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遙遙的,聽見乾隆的一聲冷哼,冰兒木然地抬頭望他,累絲金龍冠頂一顆碩大的東珠光澤耀眼,項上一掛同樣圓潤光致的東珠朝珠,這些熠熠的光輝,讓她總有這樣看不清他面貌的時候,但可以想見他此時臉上必有的嘲諷的意味。
女兒臉上的哀婉,讓乾隆的心略微的酸軟了一下,可旋即又硬了起來。傅恆臨死時的模樣,福康安向自己講述一切時的悲愴,無一不在提醒著他,這不再是一件可以、或應該壓下去、繼續包庇她的微末小事!奕雯還沒有救出來,意味著如果她還有機會就仍然會不顧一切地重複那些自私而大膽的罪行。「毒蛇螫手,壯士斷腕,豈不惜其肌骨?所存者大也。」他在這相互沉默的間隙里反覆默念著這段話譬解自己,終於還是冷冷道:「你的罪過,你覺得朕怎麼處置你才是?」
冰兒在悲傷中突覺得好笑:他想得到什麼答案?他直說不就是了!何必反反覆覆作弄她?她似笑非笑道:「皇上想我抵命,我自戕就是了。」
沒想到幾乎沒有停息,乾隆只稍微閉了下眼,就清晰地說道:「好。朕成全你。」他背過身,按著案幾,眼角餘光可以看見她湧上滿臉、滿眼的驚詫——她還以為這是在撒嬌時一般可以說些負氣的過頭話?還以為他坐了幾十年孤家寡人的位置,也和她一樣囿於兒女私情,這點狠心都下不了?!
乾隆聲音清楚而有力,對門帘外道:「傳海蘭察。」
外面人大氣都不敢出,匆匆而去。少頃,海蘭察在外頭求見。乾隆叫他進來,抬抬下巴指著冰兒的方向,像是囑咐家常事情一樣說道:「傅恆身死,擔責的人難辭其咎,她已經願意以身贖罪,朕也准了。你送她回去,今兒就把事情了了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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