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心想:嗯,全靠她努力。
她嘴上說的卻比較溫和:「但你還是見了。」
預言師笑了笑,沒回答她的話。轉而對站在門口的弟子說:「你先出去吧。」
「可是她……」少女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低頭道,「我知道了。」
她有些不太情願的對著老師行了一個禮,然後往外走。
「等等!」A騙人大師叫住她。
少女腳步一頓,扭頭看她,「你又想做什麼?」
「東西拿來,那又不是給你的,是給你老師的。」玩家很自然的說。
少女咬了咬下唇,把白色貝殼拿了出來,但是不肯給玩家,而是直接給了預言師。在路過玩家身邊時,她故意哼了一聲。
玩家也不在意,解釋了一下這東西的來源:「這是一個你認識的人給的,是誰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實際上是A騙人大師壓根沒問名字。
「是那傢伙啊,真會給我添麻煩。」預言師苦笑一下,把貝殼放在手邊。
雖然沒人讓她坐,但不妨礙A騙人大師自己動手。她把椅子拉出來,然後直接坐在上面。
她把手肘放在桌子上,托著下巴,帶著幾分好奇的說:「既然你是預言師,那你知道我來這想做什麼嗎?」
預言師目光幽深的盯著她,一時沒說話。
只有桌子上那盞顏色森白的蠟燭自顧自地燃燒著。
玩家疑惑的說:「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哦,當然啦。我只是在思考而已。」預言師眨眨眼,但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站起身把桌面上的東西掃到一邊。
雖然面前這個NPC任性自我,想回答才回答,不想回答就假裝聽不懂。但A騙人大師早就習慣NPC們的奇怪了,說起來正常人在這遊戲裡是多麼珍貴的存在。
玩家沒有幫忙,為了不妨礙到NPC,她體貼的收回了手。
預言師粗暴地掃開一堆東西,有些書掉到地上也沒管。但唯獨注意著不去碰蠟燭。
A騙人大師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桌面上實際上鋪著一層黑布,那布料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在光下反光。上面用紅色描繪出的紋路也閃過流光。
上面的紋路並非是隨意的亂塗,每一筆都頗有深意,落在恰當的地方。每一個符號像蘊含著獨特的魔力般,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多看一會。不知是不是A騙人大師的錯覺,她分明看到那些符號像活過來了一般,在火光下肆意舒展身體。
以她玩了太多遊戲的直覺,她沒有看錯,這分明是策劃在搞鬼。
她看得有些走神。
直到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她:「喂!注意點!」
正是預言師在說話。
對方不滿的說:「別亂看!這個東西很危險的,看久了小心你的命。」
A騙人大師說過神,聽見系統提示:【san值-5。】
玩家撇撇嘴。
玩遊戲還不讓人看了?完全是陰謀。
她收回視線,轉而專心盯預言師。
預言師:……
「別一直盯著我。」讓人怪不舒服的。
她心裡抱怨,手上卻行雲流水的布置著儀式。
說起儀式,並不是所有超凡者都懂這方面的內容。
據說很久以前,人們能熟練運用咒文的力量,並不需要其他東西輔助。但在戰爭中,咒文方面的傳承丟失了很多,剩下來的僅是隻言片語。傳到現在都靠著口耳相傳和憑記憶寫下的書籍。
而儀式成了最常見的利用咒文的一種方法。
恐怕到現在,只有部分勢力還有著殘缺的咒文傳承了吧。
預言師將一瓶淚水和滿天星粉末混合的液體、幾枚金幣、一小碟烏賊的墨水和一捆手掌大小的人皮擺在儀式的各個方向,最後將那盞蠟燭放在了中央。
接著她將一小撮銀色的粉末丟進了火光中。
「滋滋……」只聽一聲輕響,火焰的光瞬間從慘白轉變成一種A騙人大師形容不出來的、像各種顏色糅雜在一起的顏色。
但那並不顯得混亂,反而從內往外散發著一種夢幻而奇異的光暈。風微微一吹,那光暈就如一層紗布般被人吹散開,徹底籠罩整間房間。
這次玩家沒有看火光,生怕那東西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