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預言師神色懨懨,解釋道:「這是一個儀式,就是你想要的那種——能幫你蒙蔽神的感知。」
A騙人大師脫口而出:「太好了!」
說完後她想起這裡還有NPC,於是假咳了一聲,企圖掩飾自己擺脫背後惡靈的開心,「我是說……你居然不驚訝。我還以為所有人都在瘋狂的信仰神,把對神不尊敬的人視為需要上火刑架的異端。」
預言師瞥了她一眼,語氣沉沉的說:「知道自己在找死,你還敢這麼做,真是瘋子。」
玩家假裝沒聽到NPC的惡語相向,說出了心裡的疑惑:「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一聽這話,預言師就更氣了。她瞪了一眼A騙人大師:「我如果不願意,難道你就會放過我?開什麼玩笑,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的性格嗎,是不會放過眼前的線索的。我才不想被你用刀逼著做事。」
正是因此,她才不想見客。
但令人悲傷的是,這種方法沒起效果。
A騙人大師沒反駁,因為她的確會那麼做。
「祂現在聽不到了,對吧?」玩家略過這個話題,反覆確認。
預言師沒精打采的說:「對,祂現在聽不到。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但A騙人大師並沒有因此就放鬆,她擔心打草驚蛇,「這個儀式結束之後,祂會意識到自己中招了嗎?它還能持續多久?」
「不不,」預言師意識到她的理解不對,於是搖搖頭,解釋道,「這個儀式雖然能蒙蔽神的儀式,但並非是隔絕。而是讓神落在自己身邊的分身陷入沉睡,祂睡著後就不會記得這期間發生了什麼。等祂醒來,我們在祂面前演上一番戲就行了。」
她想了想,提醒道:「但這種方法並非沒有缺陷,使用多次後你也會感到困意,一旦睡著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同樣的,這種招數多次後會引起神的警惕的。所以除非是十分重要的事,最好不要用這個儀式。但我如果不演示一次,你可能不會信。我不想被神盯上,所以才什麼都沒說就直接開啟了儀式。」
玩家眨巴眨巴眼,有點驚訝:「原來神也會睡覺?」
預言師警惕起來,眯起眼睛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別去了解和神有關的事,很容易死的。」
A騙人大師雖然不理解NPC為什麼對神既恐懼又推崇,但她這個不信神的沒什麼想說的。畢竟看起來遊戲裡的不信神的NPC都過得很慘。
她選擇性的無視勸告,提到正事:「那你能把這個儀式教給我嗎,我估計還要用一兩次。」
預言師說:「當然可以。」
她眯起眼睛,輕聲說道:「只是這費用嘛……」
玩家:……
怪不得她能和情報販子成為朋友。
「你說吧,要多少錢。」
預言師伸出三根手指頭,「三百……」
「金幣。」
A騙人大師表情難得沒繃住,「什麼?」
要知道,遊戲裡最好的自行車要十枚金幣,普通一點的是五到六金幣。普通成年女性一年收入也只不過是一百七十金幣左右。
什麼東西這麼貴,居然要整整三百金幣!
預言師慢悠悠的補充:「這個價格是這塊桌布的錢,其他儀式材料我這裡也有,但要花錢買。」
玩家:?
你怎麼不去搶呢!
A騙人大師反問道:「這張桌布?」
預言師很自然的說:「是啊,算是便宜你了。儀式是有市無價的,你懂不懂?多少人跪著想從我這裡學呢,光一份關於儀式的抄書都能賣出高價。」
玩家一時沒辦法區分NPC說的是真的,還是在騙她。
她眯起眼睛,說:「這樣吧,你送我三份其他材料,我就花三百金幣。」
「這可不行,我這裡又不是菜市場,買這麼便宜!」
A騙人大師深吸一口氣,「三百一十。」
「三百五十!」
玩家:「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三百一十五怎麼樣?」
「不行不行!」預言師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火光跳動了一下。她此時看起來比之前要更精神,這恐怕就是金幣的魅力吧。
她十分不滿,據理力爭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很普通的儀式嗎?我沒賣你一千金幣都是我怕你不買了直接殺人越貨!這可是能讓神陷入昏睡的儀式,要是被那些真神勢力的人知道了非把我燒死不可!除了我,沒人敢賣你這東西,就算你去黑市里找也找不到。這種昏睡儀式可是被視為禁忌的!」
A騙人大師:聽起來有點道理?
預言師語氣緩了緩,她是真的怕面前這人動手,「這樣吧,三百二十金幣,我送你三份儀式材料。」
「行,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