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著我喝酒了是嗎?」少年聲音有幾分抱怨,聲音越來越近。科塔爾如曾經般忍不住湊近排風口,他的體溫在上升。
而那個聲音又說:「我也想嘗嘗。」
排風口另一端竟然傳來爬動聲音,那細微勾動心弦的聲音越來越近,科塔爾終於在排風口看見朝思暮想的人,但瞬間驚醒渾身冷汗。
現實中,此時此刻木屋裡波尼娜在遠處角落裡酣睡。科塔爾坐著的周圍迸發出小樹蘑,展露了他情緒有一瞬間波動了,他後背冷汗淋漓,因為夢中少年的臉與韓燼重合了。
太荒謬了。
女首領跳完祈求儀式,仰天長喊,聲音悽厲哀長似獸似人,她在以她的方式在以述說通天,問天為外來者討要平安。
原始的呼喚讓人充滿敬意,所有人都沉默專注看著她。
一切都做完之後,她開口說到:「我為你們祝福過了,今夜過後就啟程吧,這是我們部落能為你們做的所有事情了。」她一個招手,旁邊扎馬尾的女孩送上衣物。
女人又說:「在沙漠中白色行動方便,更耐熱,外來客付出代價換取這些東西了。」她在對科塔爾說話。
外來客指的就是AgA。
衣物是舊時代的白色紗袍,還有水壺、食物等裝備,一併交給科塔爾。
「感謝為我們做的一切。」科塔爾誠懇道謝。
在女首領離開後,那隻野山羊被剝皮架在火堆上,炙熱的火苗擁有毀滅性又具有創造性,毀滅了野山羊的肉身,創造出了食物。
濃郁的肉香傳散開,波尼娜早就餓了,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緊盯羊腿。
科塔爾則是和韓燼保持距離,火焰時而躥起擋住對面的視線,時而讓他們能看見彼此。
怎麼親完更生疏了,韓燼透過火苗露骨鎖定科塔爾,分析著:害羞了?生氣了?
兩種都不太像,更像是出軌後痛苦悔恨又刻意保持距離的表現。
詭異的故事感,明明是兩個人的故事,現在發展脫了軌道狂野前行。
韓燼憋屈地嘬了一下牙花,感慨古板悶騷的男人真難搞。他從兜里掏出來蝴蝶刀,百無聊賴甩著花刀,想著女領導的話,面對眼前這頭山羊有一種強烈的罪惡感。
如果單純吃個烤全羊誰會產生負罪感,但這頭羊有思想,並且說:「我是自願讓你們吃的,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