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燼懷疑是不是喝了自己的血,對方嘴巴變毒了。
「我要是忘不掉他呢,對你不公平。」科塔爾說得很小聲,以至於韓燼沒太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在日落之前先找到落腳地。」科塔爾頭頂蹦出來一朵蘑菇這樣,打了個響指,韓燼頭頂也冒出來一個。他看向自己手掌虎口,二人在中央銀行第一次正面衝突時被韓燼咬出的兩個牙孔已經癒合不見了。
韓燼還是聽到點剛才的話,只是有點不確認,再加上科塔爾表現,對科塔爾穩重老幹部的性格有了新認知——悶騷。
沙漠中兩人一前一後,追趕西墜的太陽。科塔爾在空氣中釋放了孢子,全力尋找如翁治他們。但沙漠乾燥的環境與廣袤無邊的區域讓搜索有難度。
韓燼雖然擁有治癒修復的基因,但剛才失血讓他嘴唇泛白,跟在科塔爾身後體力不支,眼一花直挺挺跪倒下去,發出一聲痛苦地呻吟:「嗯…我走不動了。」
聲音千迴百轉,像一根魚刺勾了科塔爾一下,使他停下腳步。風一吹,沙子上走過的痕跡消失不見。科塔爾轉過身拽起韓燼,還以為對方又是拿喬故意扮逗自己,有些惱火,結果看到一張病態十足蒼白的臉,韓燼薄薄的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科塔爾語氣軟下來:「怎麼搞的?」沒聯想到是對方救自己弄的。
「餵你搞的,身體被你掏空了。」這種時候韓燼還要占占嘴上便宜,他的眼睛閉緊,真走不動了,四肢癱軟像一條沒有骨頭的蛇。
科塔爾被說得無言,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液,喉嚨處還有股腥甜味兒。
他不知道韓燼為了喚醒他放了多少血,一時間狠話說不出口。風吹起他的黑色長髮,余陽如火。
科塔爾沒有猶豫蹲下,直接將韓燼背在身後,同時打了預防針:「閉嘴。」
沒有公主抱,背一下也行, 韓燼如願趴在科塔爾後背上,雙手摟住對方的脖頸。
又行走了大約五分鐘,韓燼:「我感覺你在摸我屁股。」
……
科塔爾太陽穴突突跳,手攥成了拳,往上顛了顛韓燼避開尷尬的位置。
在沙漠裡還負重背一個人,科塔爾體力不是一般好。兩個人頭頂的紅色蘑菇被烤得逐漸打蔫,韓燼從剛開始就沒有喝過水,眼冒金星臉往科塔爾左肩一趴,正對臉頰上裂開的口子。
科塔爾下意識緊張,渾身肌肉緊繃。姿勢太曖昧,仿佛對方下一秒就會順著裂口親進來。 他聲音沙啞,喉嚨也像吞了一塊土塊:「韓燼,你把水喝了吧。」
「不行,你聽過兩個人穿越沙漠只有一壺水,即使再艱難他們誰也沒有喝,因為他們知道再困難還有一壺水,等走出去沙漠他們才發現那是一壺沙,他們如果在沙漠中打開發現是一壺黃沙早就放棄了。你要是堅持不住就分散分散注意力吧,摸我屁股吧,我屁股很翹。」韓燼眼睛沒有睜開,像一條瀕死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