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大小就聰明,所以老是被欺負,很多人都說你裝學識淵博的,我就護著你,腰別菜刀斬人頭髮,以前光景今夕今年今日,回不去了。」
「……」漫長的沉默後,陰君山拿帕子擦擦淚,往日如曇花一現,剎那間湮滅,在眼底灰飛煙滅,她終於開口道:「往日不再現,如此就忘卻吧。」
扶桑坐在前廳看落雪紛紛,手放在膝上慢慢垂下,她看到雪就會想到雪地里浸濕的畫卷,以及她看不清阿母臉上的表情,是厭惡還是更加厭惡,更看不清她眼底透過自己看到了什麼。
院內沉寂如萬年的孤寂,寂寥無聲,只有雪落下的聲音,唰唰唰——
最終這一份寂靜被梅林打破,他喊著腿疼哭起來,陰君山轉頭走向他,走向離哥哥最遠的地方,陰江河落了一頭一身的雪,只有這個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真正的活著,獨享著這份沉寂。
陰君山蹲下,用帕子擦掉梅林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說,他再忍忍,再忍幾天腿就好了。
她的憐愛,對梅林來說是溫柔帶著香氣的愛,更是一種依靠的感覺,梅林就這樣靠在她懷中,直到陰母提著大包小包吃的進門,要發出一聲喊聲,被陰君山一個眼神憋了回去。
陰母放下東西,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小聲湊到陰君山耳邊說:「他和你小時候睡覺可像了,總喜歡依偎在阿母懷中睡。」
陰君山聞言,一抹紅從脖根竄上耳根,陰母挑眉調侃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容易害羞。」
「……」
「有時,阿母總是想,你做了官是不是就從小姑娘那時的玩鬧皮勁消磨掉了,看來我想的對,你對江河時不時的沉默比不上以前什麼都和他講了,你走的這些年,家中冷清太多了。」
不知什麼時候梅林醒了,他呆呆望著陰君山,那個模樣憨俏有些可愛,陰君山眼底浮現自己幼時模樣,也如這般憨氣,扶桑聽到她們的話,手肘撐著臉蛋,問: 「姐姐也有小女兒家憨嬌的樣子?」
她屬實是好奇,笑眯眯地彎起嘴角。
陰母談起小女兒總是喋喋不休地講個沒完,比如她小時候喜歡去扶桑節閒逛,誤了晚課時間,回去免不得一頓毒打,又比如,她聰穎但不愛讀書,愛娘子戲,看娘子軍打仗,幻想著自己也有一天打仗做娘子軍,又跑到樹上摘果子摔斷了腿……
陰君山嘆氣,這些糗事沒完沒了。
梅林用更加小的聲音問:「你也是餓了才摘果子吃嗎?」
陰君山看著他,盯得梅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而某位心裡想的是,原來這孩子會說些東陸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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