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聘禮!
莫晚楹嚇得趕忙往後退,於是周聿澤剛才的動作就起到了作用,腳挪動的位置被他限制,手腕還攥在他手上,她像只被困住的兔子。
「你之前還說,全部家產給我,換重新來過的機會,誰允許你自作主張升級為聘禮……」
話還沒說完,莫晚楹就身子一趄,栽倒在周聿澤的身上,她的手亂抓,扯開了他右肩上的衣襟,一道結了痂的抓痕露出了一個小尾巴,小尾巴上還重疊了清晰的牙印,下口的人似乎是抱著咬下一塊肉的決心去的,那塊皮膚周圍還腫著,在他冷白的膚質上尤為明顯。
莫晚楹的視線一觸到這個痕跡,就彆扭地挪開了視線。
耳旁傳來他的笑聲:「好,那就換重新來過的機會。」
繞來繞去,倒是她被繞進去了!
「我沒答應!」莫晚楹出聲駁斥。
「是你剛才開口要的。」他在這個時候裝起了無辜。
「我說錯話了。」莫晚楹拒不承認,「而且你又不是真給。」
「我真的給。」周聿澤抬起臉,與她對視,「晚楹,我真的給,我們重新來過。」
周聿澤的目光是絲毫不見玩笑的肯定,讓莫晚楹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就算周聿澤言之鑿鑿,莫晚楹也不相信這件事他真的能辦到,她故jsg意問:「那我要等幾天才能看到白紙黑字?」
對方沉吟片刻,像是在思考:「集團的資產比較複雜,沒有這麼快。」
莫晚楹冷哼一聲。
「我可以先把我個人的財產劃給你。」周聿澤緊跟了一句。
莫晚楹不吱聲了。
「我今天就可以帶你飛回京市,我的相關證件不在身上。」對方條理清晰。
莫晚楹悶聲:「不去,我今天還要拍戲。」
「那明天。」他像是真打算去辦,有商有量,不斷將計劃推到眼前,「我讓助理去訂回京的機票。」
莫晚楹想推開他站起來,他察覺了她的意圖,抬起她的腰將她往上一提,讓她結結實實坐在他一條腿上,他的腿常年藏在西裝褲裡面,被光滑柔順的料子包裹著,看著纖長顯瘦,實際上都是張弛有力的肌肉,兩腿之間只隔著輕薄的料子緊密的貼著,稍微動一下,只會讓這接觸更加緊密。
她不敢動,只是瞪著他,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漾著惹人憐愛的水光。
周聿澤直勾勾地看著,想起了幾天前空曠安靜的教室,那個意亂情迷的午後,他將她揉出眼淚,小貓急得亮出尖牙和利爪,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記。
喉結不自覺上下滾了一圈。
許久沒嘗過肉味的狼,聞過肉味之後,是很難抵擋得住誘惑的。
「你知道我只是開玩笑,所以才敢這麼說。」莫晚楹撇開臉,沒看見周聿澤眼神的變化,「你就是欺負我膽子小。」
「我倒是想欺負你。」周聿澤用左掌托住了她半邊臉,將她的目光挪了回來,「最後不是沒有嗎?」
莫晚楹愣了愣,好幾秒才從周聿澤不太對勁的表情中反應過來,氣道:「誰在跟你說那件事?我看你就是左顧而言他,想把話題敷衍過去,我算是看清你了,嘴上一套心裡一套……唔……」
吻又一次不打招呼地湊了上來,周聿澤的另一條腿收了回來,把她夾緊,出門前精心打理的長發被他的手掌胡亂地揉,莫晚楹故技重施,去咬他的舌頭,而他頗有經驗地將她的齒貝頂開。
打得不可開交。
終是莫晚楹力氣用盡,疲軟下來,癱在周聿澤懷裡。
掌握了主動權的人褪去了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化成了纏綿的春雨,淅淅瀝瀝,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感到滿足。
莫晚楹索性閉上了眼睛。
良久,周聿澤終於結束這個吻,無賴地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沒騙你,明天就跟我回京市。」
*
時間是個喜歡粉飾太平的東西,能將觸目驚心的傷口撫平,重新長出皮肉,只要不用手去觸碰,仿佛那裡從來就沒有受過傷。
可突然某天照到鏡子,才發現舊傷的疤還頑固地留在身上,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