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地沒有掙扎拖拽的痕跡,應該不會是被邵伯舉與邵伍興兄弟的人抓走,杜泠靜亦發現他們的人手尚在搜捕,只要沒落在邵氏兄弟手中,便很有轉圜。
再仔細看去,又聽得先前搜捕的人所言,此地遺留了不少吃用之物,看起來倒像是倉促間急急離去。
若是這等情況,拂黨眾人先讓六郎去京里報信,接著不知為何匆促離開換了地方,應該會留下暗語記號給他們才是。
蔣楓川也想到了這處,「至少惠叔必會給我留下記號,總不能讓咱們完全撲空。」
杜泠靜覺得扈氏兄妹說不定也會,她便吩咐人在這一帶仔細搜尋起來。
但這裡早被人搜過許多遍,再找隱藏之印跡沒這麼快。倒是日頭西沉的時候,也只尋到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但天色一黑,山中容易起霧,大多數人都不敢再搜,生怕出事。
蔣楓川也勸了杜泠靜先下山,「便是不起霧,蛇蟲虎狼也不是鬧著玩的。」
杜泠靜知道輕重,只是不想她下來的時候,恰就遇到有兩個搜尋的人,被突然躥出的野豬撞到,更從山坡上摔了下去。一旁同行的人,連忙架了這兩人往山下的鎮上尋醫。
杜泠靜不由多看了那受傷的兩人幾眼,皺了眉,轉身吩咐了菖蒲兩句。
……
鎮上。
崇平手背也被斷裂的樹枝,劃開一道血口。
他潦草纏了兩下,去看了剛從山上被抬下來的兩名侍衛。
比起其他搜尋隊伍的折損,侯爺的暗衛這些天以來都沒出什麼事。不想今日這兩人運道實在太差,千防萬防,沒想到野豬突然從後面竄出來,將兩人撞落山間,幸而沒要了命,只是挫傷多處,通身上下多處出血。
崇平問了一句,「帶來的藥可夠?」
下面的人回說夠,不想話音未落,有護衛來報,說有人送了兩大包藥過來,都是止血愈傷的。
崇平暗道興許是其他搜尋之人,比如書院的學生等人,會相互幫襯。
他親自出了門,準備道謝一句,卻見送藥來的人已經走了。
天黑了,鎮上的路邊只有兩側房舍透出的燈光。
他瞧著送藥的人,竟看著肖似夫人身邊的小廝菖蒲。
但他再往遠處看去,只見路口馬車上,有人正坐在車窗內,見他看過來,跟他點了點頭。
接著馬車轉去另一邊,人影消失車簾下。
崇平以為自己花了眼。
怎麼是夫人?
他不敢相信,但還是立時派了人追過去,不想只晚了這一步,便沒追上,馬車上的人也沒有任何停下與他細談的意思。
但崇平哪敢怠慢?夫人於侯爺而言有多緊要,沒人比他清楚。
他連忙又遣人去打聽。
只是思來想去,隱約猜到些許。
派出去的人還沒回,崇平先往落腳院落,查看了那兩人傷勢,雖然他們的藥不少,但夫人送來的藥亦對症。
下面的人問他要不要用此藥,崇平一時沒回應,思量了一陣。
不想就在這時,有守門侍衛快步跑來報信,「侯爺來了!」
崇平先於夜色中見了夫人,吃了一驚,再聽說侯爺也來了,與夫人兵分兩路,反倒不意外。
只是這事他不好問,只能快步到了侯爺面前。
他剛過去,便見弟弟崇安跟他飛快地眨眼,再見侯爺眸色沉著,先問了他情形如何。
崇平尚未找到人,但確定人目前就在山中。
只不過先前余幕僚傳了信過來,提及榮昌伯府一事,道邵遵同伯府都以為人已經到了侯爺手裡,既如此,崇平便也散布了些迷惑的消息出去,讓有心之人以為,拂黨眾人確實在侯爺手中。
崇平照實都說了,陸慎如頷首。
榮昌伯府和邵遵,多半也以為他是特地前來,接走拂黨眾人與證據。暫時穩住那兩方,倒是不成問題。
但陸慎如又想到了另一個人。
她呢?
她好似,沒有懷疑他欺騙了她,只是自己一路花錢請人,又親自驅車趕來,所為不過是與他分清罷了。
男人眼帘垂了垂。
若是她信那蔣六所言,疑了他使計騙她,拿她的人與邵氏交換,以保全榮昌伯府,那他……
他不欲多想,暗吸了一氣又緩緩吐出,叫了崇平。
「吩咐人留意夫人行蹤,但凡見到,尤其是在山中,無論如何把她帶回來。」
深山可不是侯府。
誰料他這話說完,崇平道了句,「侯爺,屬下半個時辰前,見到夫人了。」
陸慎如微訝。
他以為她這趟前來,不會與侯府的侍衛交集。
「她是如何說?」
崇平卻搖頭,「夫人沒同屬下言語,只是遠遠地跟屬下點了頭,便離去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5Q.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