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做了這樣的事?」
「哥,我……」
不用再說,邵伯舉也知道了,他沉默了一息。
扈廷瀾則問,「你不知道?」
雖是問話,卻帶著幾分譏諷。
邵伯舉說自己確實不知道,但接著看向那黃姑娘。
「我會讓小五給你一個名分,也算是個交代……」
話音未落,黃姑娘忽得厲笑出聲。
「我爹被你們害死,他強占了我,眼下給我一個名分就當交代,我黃家父女上輩子是行了什麼樣的惡事,要與你們兄弟這等噁心之人糾纏不休?!」
她越說越無法停止,瘦削的身形此刻於晨間拉出闊大的身影,她直道。
「邵伍興囚困我一年有餘,他的惡行多了去了!」
她只問邵伯舉,「被他使計暗害的何止我爹一人,你不會都不知道吧?」
邵伯舉頓在原地。
邵伍興告訴他,那幾個官員是自己死掉的,他們只是淺淺料理了一下而已,再調去別處,找人頂替數月,把緊要之事辦了而已,神不知鬼不覺。
但黃姑娘只質問他,「你敢說你真不知道?」
邵伯舉沉默了。
邵伍興沒跟他說過,可他也確實懷疑過,怎麼冒名之事如此順利。
但只要事情順利,他還多問做什麼?
大事在前,從邵氏宗族獨立出來在前,在朝堂構建自己的勢力,站穩腳跟在前,這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
他一時沒言語。
邵伍興恨到要殺了黃姑娘,又在他哥眼下不敢直接動手。
扈廷瀾則看著昔日舊友,如今聖前紅人探花郎。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縱容,亦是不可推脫的重罪。可笑我與你這樣的人,竟做了那麼多年手足兄弟。」
他話音落地,邵伯舉臉色抽搐了兩下,沒辯解,卻也沒有下令放過眾人。
邵伍興乾脆直言。
「大哥,之前的事情是我心急了,但已不能改變。這些人知道的太多了,斷不能留!」
一不做,二不休,全都殺了滅口,才是上策。
杜泠靜聞言默默攥緊了手,她看向扈亭君,亦看向扈廷瀾,目光又掃過幾位先生。
眾人都在悄然間對了眼色。
眾人都在這裡,但還有兩個不在的面孔。
是蔣楓川和馮巷。
杜泠靜目光遙遙穿過林間向不遠處的坡上看去,正看到兩人遠遠跟她點了頭。
他們在出林之時,就猜測萬一在路上被攔截,該如何自救。
於是在扈廷瀾的提一下,兵分兩路,讓蔣楓川和馮巷帶幾個杜泠靜的人手在外面,一旦突發不利情形,他們就算人少不能救援,也可製造混亂,然後眾人於混亂中四下逃離。
邵伍興已經壓不住殺人的心。
邵伯舉的猶豫也到了盡頭,他最後問了扈廷瀾,「我們之間,就非要你死我活嗎?」
扈廷瀾於血口傷處流幹了對他的舊日情誼。
「天行有常,不以堯存,不為桀亡。你強留的不管是情誼還是權勢,都留無可留。」
話音落地,邵伍興徑直拔了刀。
「哥!」
邵伯舉深吸一氣,最後看著扈廷瀾。
「……不管怎樣,留下扈氏兄妹。」
言下之意,其他人不能再留。
說時遲那時快,杜泠靜與眾先生皆向山坡上的蔣楓川和看去,不能再等,已是時機製造混亂,眾人逃竄保命了。
誰料,還未有人來得及動手,林間有人出聲。
「所有人皆不許動。」
杜泠靜一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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