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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卻阻攔她繼續向前的腳步。

陸慎如看著他的妻子,低聲。

「雪下大了,我們回家吧。」

……

正院窗外的芭蕉,於這場雪中,凍死在了春日來臨之前,厚厚的白雪蓋在它的枯葉之上,將闊葉壓垮在地。

房中炭盆撤下,燭火與炭火的聲音消散,外面雪落的聲音越加明晰。

有人在錦被中,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杜泠靜轉過了身去。

可下一息,他忽然將她撥回過來,他闊大的掌心扣住她的腰身,堅實的臂膀,將她往他山川鐵壁般的懷中攬來。

「泉泉……」

但杜泠靜伸手,抗拒地抵在了他胸口。

第55章

「泉泉……」

他抱了她。

但杜泠靜伸手, 抗拒地抵在了他胸口。

她雙手攥緊了拳,就這麼抵在他胸口之上。

她的氣力對於陸慎如來說微不足道,但這點微不足道的力道, 從他胸口抵進來,猶如一雙尖刀沒入他的胸前。

男人心口陣陣發痛, 可越發攬緊了她, 把她往懷中擁來。

她自是越加抵抗,可是以她的力道根本抗拒不了他,但她似是盡了全力,不肯屈從。

再這樣下去, 她會受傷。

陸慎如心頭痛縮了一下,正欲鬆開她, 不想她卻提前於他,先卸了力。

陸慎如一頓,以為她終於不再與他抵抗的時候,卻見她閉起了眼睛來。

她不再用力抗拒, 任由他抱著, 卻閉起了眼睛, 她神色冷淡,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陸慎如口中的苦意如同黃連的汁水,於舌尖齒縫中蔓延。

「泉泉。」他喚她。

她只細密的睫毛輕微顫動。

外間雪落簌簌, 男人口中苦到難耐,他伸手, 用指腹輕輕蹭著她鬢邊的細發,低頭靠近她的臉邊,輕吻在她臉頰。

但她冷淡極了, 轉過了頭去。

無聲的抗拒,比她那微不足道的力道,更一寸一寸扎入人心頭。

男人無奈,只能將她放回到了床榻裡間。

只是他甫一將她放回去,她便沉默著轉回了身,背對了他。

這場春夜的雪越下越大了,隨風呼嘯著,幾乎要將房梁壓彎。

男人心口悶到發晃,回頭看了一眼,不肯會理他的妻子,不知這漫漫的黑夜要如何熬過。

……

朝會剛結束,有人便近到竇閣老身側。

竇閣老被年前那場風寒,折騰得瘦了一圈,長長的鬍鬚夾雜了幾根白絲,此刻聽見身側的人道。

「閣老可有留意,今日陸侯似是心緒不佳,方才皇上連問了三句,陸侯竟都沒立時答話。」

低語間,竇閣老看見這位與他斗的不可開交的年輕永定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沉模樣,大步往殿外走。

說話的人見他冷臉走來,立刻閉了嘴,沒得無端招惹了他。

但竇閣老卻不怕,反而留步等了他幾息。

「侯爺這般年歲,正是為情所困的時候,倒也不必太揪心,能留便留,留不住便隨他去便是。」

他說著,見陸侯臉色越加陰沉,竇閣老越發捋了鬍鬚勸道。

「老朽年輕的時候,也會為情所困,男女倒也罷了,總有些難捨的情義牽牽絆絆,後來通通斷了,反而痛快。」

竇閣老說著,笑吟吟地看去這位年輕君侯。

昨日在城中街道上,他與他剛娶半年的侯夫人,如何在風雪裡行走,而他那侯夫人先前,又在枕月樓里見了什麼人,他可都聽說了。

這會見陸侯臉色難看至極,還道。

「人就是這樣,有舍才有得。」

竇閣老這話一出,陸慎如反而哼著笑了。

他瞥了一眼這邵氏都靜默、他卻還沒蔫下去的老頭子。

「不勞閣老費心,陸某就是不舍,也照樣得。閣老有空多操心操心雍王殿下才是,還再同邵氏一味走近,皇上可要不悅的。」

他說完,再不想跟糟老頭子多說一個字,拂袖而去。

竇閣老自是不生氣,但卻想到了杜家,想到了澄清坊杜府,默然立在大殿前,往澄清坊的方向看了兩眼……

陸慎如出了宮門便問了崇平。

「夫人今日在家如何?」

崇平看了他一眼,低聲回道。

「夫人今日在家,同往日倒也無甚區別。只是沉默了些,一早間在西廂房裡修書,沒怎麼開口說話。」

男人心頭髮沉,腳步越發加快,待上了馬,徑直打馬往回而去。

他回到家中,一路闊步進到了正院,往西廂房看過去,果見她還在西廂房修書。

今日朝會時間頗長,眼下日頭懸在了當空,她卻還在修書。

陸慎如一步跨進去,動靜似是大了些,她抬頭向他看來。

男人更上前去,看見她桌案邊上,放了幾本似是兵書的嶄新書冊,他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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