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
但她十分敏銳,不僅會提前撤離,還會臨時改換路線。
陸慎如一連尋了三四處,都只有她布下的疑陣,而未見她的身影半分。
男人心口悶到被巨石死死壓住,但又像是被徹底掏空了一樣不安。
他不覺得她能徹底藏沒了影子,可連找了幾處都沒有。
有一瞬,連他都慌了一慌。
胸口悶得更加難耐,早知道,他想法子不離京,或者乾脆帶她一道離去,就把她時刻放在他眼皮底下……
各處回稟的消息,都還是一片空無。
男人唇下緊壓,冷鞭打馬往前而去。
然而就在前路被小鎮的集會所阻的時候,他倏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個人影。
陸慎如眸色驟然大亮,他翻身下馬,大步上前而去。
直到走到她身後,她忽然被人群撞到,他一把扶在了她肩上。
「多謝。」
但下一息她轉過頭來,她看到他,睜大了驚詫的雙眼。
……
「敢問陸侯,到底所思何為?」
「我所思,惟夫人爾。」
……
回京馬車中。
男人不再騎馬,與他的娘子一起坐在車中,握緊了她的手。
杜泠靜向他看去,他回看過來,眸色濃重得化不開。
他手下的力道重得她隱隱有些吃痛,她要抽開,他不許。
之前她覺得自己讀不出他的心思,如今卻只覺完全看不懂他了。
「侯爺,就非要困我於京?」
男人溫聲,卻開口道,「對。」
杜泠靜扭頭向車窗外看去。
奔往京城的風吹在一片竹林之間。
熟悉的竹葉的清香吹進車窗,她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但身側的人忽然道,「換路,離開此地。」
杜泠靜未及反應,馬車已匆促改換道路,遠遠地從竹林離去。
她愕然,陸慎如從眼角看去,沉默不言。
她待他,自來連對待她前未婚夫婿蔣竹修、蔣三郎,五分之一的溫柔都沒有,如今更是半分也無。
此番更是下定了決定要離開他。
可她同他,才是結髮相守的夫妻。
……
他有皇命在身,無法在侯府過夜,將她送回侯府就離了去,只是離開之前,多看了她幾眼。
杜泠靜累了。
看著剛離開沒多久,卻又被帶回來的侯府正院,她坐在芭蕉窗內的梳妝檯前,恍惚了半晌。
秋霖怕她出什麼狀況,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她說她沒事,這是侯府,也是她生活里數月的地方,又不是地牢。
他當晚自是不能回來。
但杜泠靜坐在窗下想了一整夜,她不曉得他到底想要什麼。
但他不讓她回青州,她總可以回到澄清坊里。
如果父親在,一定會接她回家。
她與他也該各自冷靜一些。
這一夜,她將心情整理了又整理,次日天沒亮,她就讓秋霖他們收拾了東西,準備回澄清坊住。
可是她剛到侯府門前,大門忽得被侍衛緊緊關了起來。
崇安快步上前,杜泠靜問他,「這是何意?」
崇安低頭行禮,「回夫人,您不能離開。」
杜泠靜默了默,「我不是出京,我只是要回澄清坊住。」
不想她解釋了過去,卻見崇安仍是搖了頭。
「侯爺有令,自今日起夫人您的陪房出府,皆需要侯府侍衛陪同。而您……」
崇安看過來,杜泠靜心頭莫名一跳。
府門前冷風大作,她聽見崇安道。
「而夫人您,無有侯爺的意思,半步不得離開侯府。」
門前的冷風將那人的命令,反反覆覆地抽打進她耳中。
杜泠靜徹底愣住。
他人不在京中。
但偌大的侯府卻在這一瞬,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囚牢,高聳冷深,人行不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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