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難以捉摸。
杜泠靜託了腮,側身倚在湖邊亭中的欄杆上,柔風輕撫她面頰。
忽然,湖對岸發出兩聲驚叫。
她轉頭看去,只見菖蒲推著崇安的輪車飛跑,猛然在湖邊剎不住了,兩人驚叫著,撲通一下齊齊掉進了湖裡。
湖中難得溫順的大鵝,立時暴躁地飛了起來。
湖面上紛紛落下無數白色鵝毛,被兩人撲騰著,順水湧進兩人嘴裡。
菖蒲和崇安,吃了一嘴的鵝毛。
杜泠靜實在沒忍住,輕輕笑出了聲。
而聞聲趕來的府中侍衛和僕從,更是站在湖邊笑得前仰後合。
偏偏崇安受了傷不好搭救,最後還是崇平親自前來……
日光照得湖水如披上金沙,靈靈閃亮。
人都救了上來,杜泠靜還在笑。
有人從她身後環抱了她,「在笑什麼?」
是陸惟石。
杜泠靜轉頭稍稍瞥了他一眼,就立刻收了笑意。
「哦,一看見我就不笑了。」男人在她耳畔哼哼。
杜泠靜起身,又自眼角瞥了他一眼。
既然做了夫妻,夫妻間又有什麼不能說呢?
她不想再理他,男人倒也隨著她起了身。
兩人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崇平。
男人瞧著崇平挑了眉,「怎麼弄了一身的水?」
崇平滿身洇水,面露窘然。
他怎好跟侯爺說,他那不著調的弟弟沒好生養傷,反而掉進了湖裡。
崇平說不出口,杜泠靜卻想到方才,崇平親自打撈那二人的樣子,又忍不住抿唇而笑。
陸侯微怔,低頭看向他娘子揚起的柔眉與笑眼。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府里是發生了大事。」
他低聲叫她。
「娘子到遠岫閣,跟我好生說說吧。」
……
遠岫閣,杜泠靜又被他弄了來。
有幕僚請了他去廳里說話,杜泠靜坐在他書案前生氣,卻見他書案上擺了張紙,上面繪了個看似韃靼部落的圖樣。
他恰走了進來,「是細作留下的。娘子見過嗎?」
杜泠靜沒見過,也未在書中讀到過類似的描述,搖了搖頭。
他也沒指望她能見過,同她簡言那日捉了三個細作的事。
「韃靼人與漢人能在一處為人做事,且永定軍捉了十多年都捉不到,不知何人的人。」
杜泠靜想到那日前來山房的四撥人。
她也沒有頭緒,卻不禁想起父親回京復職,臨行前說的話。
父親說這看似安穩如山的天下,「實則風雨飄搖,可能就在一夕之間。」
他說他或許不能救國,「卻總要做些什麼,盡力挽之,直至天安。」
她無法留住父親的腳步,只能看著他義無反顧地走了。
男人又出去了一趟,杜泠靜默然看了那細作留下的圖案許久。
……
夜間的帳中,他用枕頭高高疊了,墊在她腰下。
她不肯墊著迎他合他,轉動著抽身要走,他卻非要將她控在高枕之上,壓著枕頭將她緊實壓進她懷中。
錦枕濕漉,他還握著她的手臂反覆,又啞聲。
「泉泉給我生個女兒吧。」
杜泠靜腦袋都是糊的,滴滴答答的汗從脖頸滴落下來。
他又要女兒,他什麼都想要!
她咬了牙,「侯爺該早睡,夢裡跟周公去要!」
然而她話音剛出口,他立刻壓至與她半分空隙都沒有,交疊茂密中濕熱滾燙,裡間更是被高高撐起,撐到她的腳背緊繃到發顫。
她已招架不來,又氣得要壞了讀書人的矜持,想要咬人。
他卻先咬了她的耳邊。
「我只跟泉泉你要……」
後半夜的浴房裡。
他幫她洗了,抱了她坐在竹床上,低頭蹭了她的鼻尖。
月光照在漫了水的地板上,他輕輕捏了她的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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