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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秋霖道顧家來了人接她。

早間先是萬老夫人派了人過去,文伯把人擋了,不想一轉頭顧大老爺也派人去接這外甥女。

顧揚嗣的人見文伯不開門,竟然要闖。

「虧得侯府的侍衛在,將那些人斥了回去,這才都悻悻走了。」

如此強硬,別不是又給杜潤青找了什麼婆家與夫婿。

杜泠靜當即吩咐了秋霖,「要麼他們把二夫人送回杜家,要麼也不要想著打杜家姑娘的主意。」

顧大老爺和萬老夫人這對母子想要做什麼?無非就是想要借杜家的名頭,行不端之事。

陸慎如隔著院牆花窗,忽覺他娘子竟有了超一品侯夫人的風範,沒立刻繞過院牆往她身側走去,仍舊站在窗外。

不想秋霖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方帕子來。

男人定睛看去,那帕子上繡了片楓葉。

秋霖低聲,「六爺的帕子,先前給夫人包紮傷口的,奴婢已經洗淨了,可要送還回去。」

秋霖暗道,六爺的帕子可不適合留在侯府里。

果見夫人看了一眼,也立時道,「今日就讓菖蒲給他送回去吧。」

她說著想到了什麼,「後日就是殿試,讓他靜心溫習,望他能在大殿上博得高名。」

雖然以蔣楓川會試的倒數名次,多半也就是個同進士了,但總該有所期盼,哪怕不能成。杜泠靜是如此作想。

如果今次進殿試的不是六郎而是三郎,才是有望點在那二甲進士,甚至是一甲那狀元、榜眼與探花的名頭上。

突然想起三郎,時間似一晃之間,過了一輩子這麼久。

她怔了怔,目光朝隔壁院中露出枝幹來的一叢翠竹看去。

侯府的竹子在不經意間,只餘下最後的一小片,被鎖在無人踏足的一方幽院之中。

杜泠靜讓人收了垂柳下的茶,腳下繞著池塘邊緣,一路繞到了那隔牆探出一叢翠綠的竹葉下。

她倏然轉過目光,忽的看到了從院牆底下,悄悄拱出來的一個尖尖腦袋。

杜泠靜一眼看見此物,便飛快眨了眼睛。

是節竹筍。

某人一聲不出地把侯府里的竹子除了個七七八八,眼下若看到只好不容易從院牆另一邊穿過來的小筍,還不得讓人剜了去?

杜泠靜想到那位侯爺,又想起了他早間還說自己「一貫大度」。

她搖頭嘆氣又暗笑,卻也偷偷同他對著來,撿了幾片落葉蓋上,將那竹筍藏在了牆角里。

杜泠靜不時離了去,卻沒發現牆外的人,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不過男人沒看清,她在牆角里掩藏了什麼。

直到他走過去,看到那竹筍,腳步定在牆角,定了幾息。

……

杜泠靜晚間覺得她這位侯爺,有些沉默。

不知是何原因,自下晌就不言不語,晚間吃飯的時候,目光不時落在她身上,又靜默收回。

仿佛心緒微沉,卻又不說為何發沉,只抿著嘴。

杜泠靜暗暗稱奇,可他卻讓嬤嬤來點了香。

香氣交纏在鼻腔里,可他卻連這等時候,也完全沉默起來。

事後的浴房裡,杜泠靜以為他又會似之前一樣,與她道一句「泉泉,我們和好吧」,但今次沒有,只是墨色的眼瞳看著她出了一陣神。

次日年嘉派人給杜泠靜遞了信,想請她到忠慶伯府去。魏琮也給陸侯下了帖子,邀他往伯府赴小小家宴。

陸侯正要與忠慶伯父子二人商議寧夏的軍務,晚些時候就帶著他的侯夫人去了魏家。

忠慶伯爺,也就是魏琮的父親,前幾年在關外作戰時傷了腿,他無法再騎馬領兵,乾脆收了用了一輩子的刀槍,惜別他出生入死的戰場,調回了京中的五軍都督府坐鎮。

英雄總有遲暮,好在後人輩出。

陸慎如先與魏氏父子商議軍務,伯夫人同杜泠靜和年嘉說了會話,便笑著假稱自己還有事在身,留了兩個小姐妹獨處。

杜泠靜連忙起身送了她,魏琮的母親拍了她的手讓她留步。

轉回房中,杜泠靜便仔細把年嘉又打量了一遍,她見她面色已然恢復,再回想那日種種,真是驚心。

不過經此一時,杜泠靜卻不由地多看了她兩眼。

她與世子在那事兒上,是不是因禍得福了?

果然年嘉臉色被她盯得染了紅暈。

她輕聲告訴杜泠靜,昨日伯府把李太醫請來了。

「李太醫先給我診了脈,無事,但轉過來給世子診脈,卻一直搖頭。」

年嘉說李太醫搖頭搖得她心都抖了,「好在是沒說世子從此就不成了,但嚴令他至少靜養半月。」

杜泠靜聞言也鬆了口氣。

年嘉卻小聲道,「世子當晚突然跟我說,請我等他半個月。」

等……

杜泠靜見年嘉臉色紅暈里透著怕怕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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