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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曲笛聲罷,高閣里靜靜的,仿佛曲聲還在迴蕩。

陸慎如看向兩人,「怎麼一個兩個都呆了?」

逢禎愣愣眨著眼睛,「舅舅怎麼吹得比授笛的先生還氣息平穩又氣勢磅礴?」

陸慎如笑出聲,崇平在旁回道。

「侯爺自還沒啟蒙,就已會在馬背上吹笛,自是氣息平穩不亂。」

至於氣勢磅礴,因為侯爺笛下,是西北綿延千裡邊關下的千軍萬馬。

陸慎如又瞧了自己的娘子,這仔細一看——

怎麼眼睛還紅了?

他微微挑眉,杜泠靜連忙眨著眼睛收了神思。

她說吹得實在是太好了,「若是胡笛,會否比此更有氣勢?」

她輕聲同他道,「勉樓里,有一根祖父友人贈他的胡笛,我練過,卻吹不明白。」

她道,「那笛子一度壞了,卻又某日莫名好了,就敢在祖父忌日之前,想來有些靈性。」

她問他要不要,她讓人從青州取來。

陸慎如看了她一眼。

壞了的笛子怎麼可能莫名變好?

真是個呆子。

但他不要那笛子。

他祖父送出去的東西,他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他笑著,去問小外甥要不要吹吹笛子。

難得有請舅舅指點的機會,逢祺也吹了新學的曲子,陸慎如耐心給外甥指導了許久,眼見日頭西沉,到了吃飯的時候。

恰有幕僚來尋,陸慎如道一旁同人說了幾句。

杜泠靜則叫了逢禎。

「殿下,準備用飯吧。」

但不知逢禎是否過於專注手中的笛子,並沒聽到。

杜泠靜又輕聲說了一遍。

他還是沒聽到。

杜泠靜一愣,卻見陸慎如走了過來,他沒叫逢禎,而是徑直走到了他身側,握了男孩的肩頭。

「殿下,用飯了。」

逢禎這才聽見。

三人一起用了飯,時候就不早了。

陸慎如和杜泠靜將小殿下一路送到了宮門口,趕在宮門關閉之前,小殿下一步三回頭地同他們拜著手,依依不捨地離去。

次日他便讓人給舅舅和舅母都送了東西。

給舅舅的是個巴掌大小的玉笛,陸慎如試了試,還真能吹,且准,不過這般大小,更似個掛件。

而給杜泠靜的則是玉雕的鈴鐺,能系在腰間。

陸慎如卻瞧出這鈴鐺的來頭,「是殿下幼時的愛物,他喜歡有聲動的東西,這對鈴鐺還是娘娘特意尋人為他制的,用的是極品羊脂玉。」

同一塊玉料,貴妃還給彼時尚在她膝下的雍王逢祺,也雕了一塊玉牌。

一玉同出兩物,分贈兄弟二人。

但早已時過境遷。

*

蔣楓川道翰林院任了職。

祝奉連同一眾交好的舊友,請了他往秉燭樓里吃飯。

不過蔣楓川不讓眾人請他,「諸位都是兄長,都比六郎年長,今次又是為我慶賀,怎能讓兄長們破費?」

更緊要的一點,他們都是蔣竹修生前的友人。

「從前各位兄長都對家兄多有幫襯,六郎代他,在此謝過了!」

他舉杯敬了眾人又自飲,連飲三杯,有人道了一句。

「你們兄弟二人真是,謙筠生前給我們都寄了信,拜託我們一定照顧你,如今他沒了,你登科來了京城,又替他道謝我等的幫襯。」

他說眾人其實也沒幫得上什麼,「但你們兄弟這等情誼,時間也不多見。」

世間兄弟手足,能和和睦睦就已是緣分,多的是因家產掙得頭破血流,互為仇敵。

哪有蔣氏兄弟二人這般兄友弟恭,情真意切。

偏偏,蔣三郎和蔣六郎,還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蔣謙筠已逝,眾人提及英年早逝的舊友多有悵然,吃上幾杯酒,更為他感嘆。

「我們以前都羨慕謙筠,說他是解元出身,本就高於眾人,而杜閣老又看上了他,要招他做東床快婿,娶得更是那東香閣主。若杜閣老沒有意外過身,謙筠也不曾病逝,前途必然不可限量,以他的才能,亦可登臨台閣。謙筠娶得是他青梅竹馬的心上之人,如何不讓人艷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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