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被他弄得有些疼:「你放開我!早讓你找點正經賺錢的事做,你初中生嗎,被你爸停卡也好意思跑大街上嚎!」
「正經事?你搞個破公關公司,全城給老子帶綠帽,也算正經事?」姜北顯然喝了酒,身上沾了濃重的酒氣,箍她箍很緊,喻梨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有些想吐。
「你離我遠點兒,我想吐。」喻梨臉色有點白。
「你還嫌棄我,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姜北怒了,胸肌起伏,「好!你要弄我是不是,要分手是不是?那公平點兒,你是不是也該被我弄回來,不過老子沒你那麼狠,換個地方,老子以前捨不得,今天好好讓你爽!」他說話時,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耳畔,下流又肆意。
姜北不是一個人來的,跑車上還有他那群狐朋狗友,大約聽到他倆爭吵的內容,幾個男人從車裡探出頭,朝兩人吹口哨。
喻梨覺得自己是孕反,但有分明被姜北身上那股氣息熏得頭暈腦脹,一時又掙脫不開,眼見著就要被姜北拽走。
「放開她。」沈廷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臉色很難看,扶住了喻梨另一隻胳膊。
「你TM哪跟蔥,滾遠點!」
沈廷屹力氣比喝醉的姜北大,喻梨已經被她拽過來,護在身後,眼神凌厲:「我已經報警,你跟你朋友還有五分鐘時間逃跑。」
「你……」姜北還要罵罵咧咧,他兩個朋友下來,見到對方是沈廷屹,識趣得將他弄走。
沈廷屹剛回頭,喻梨已經忍不住,一彎腰,吐在地上,剛好髒了沈廷屹那雙白鞋。
還好應該只是孕反,吐得不多。
喻梨抬起腦袋,有點傻乎乎的看著臉色難看的沈廷屹,半響才不好意思地擠出幾個字:「我賠給你。」
沈廷屹下頜微微抽動,原本清雋的一張臉,神情扭曲。
喻梨吐完舒服很多,大概又脫離姜北身上那身酒氣,精神很好,站起來:「對不起,我賠你一雙更好的。」
但是沈廷屹只是冷冷說:「這就是你說的,對你最好的那一個?」
喻梨沒接話,只是從車內拿了濕紙巾出來,遞給他,示意他自己擦鞋,才說:「分手不都這樣麼,我整蠱了他,他氣不過,報復我。」
「你把這種行為定義成普通的報復?」沈廷屹看她風輕雲淡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又有點來氣。
「當然不普通,所以,我又得找他家裡人談談了。」喻梨嘆口氣。
沈廷屹微微閉了一下眼,簡直不知道可以再跟她說什麼,仿佛自己剛才的舉動很多餘。
他擦了擦鞋,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沈廷屹。」喻梨雙手插兜,忽然叫住他,「謝謝你,其實我剛才挺害怕的。」
夜晚小區附近路燈昏黃,幾隻飛蛾撲朔著翅膀朝燈火處飛去,喻梨站在街燈下,半逆著光,盯著他的神態很認真也很虔誠。
沈廷屹微怔,但還是點了一下頭。
喻梨剛洗完澡,就收到姜北的簡訊轟炸。
「喻梨,你可以啊,才跟老子分手多久就傍上沈二,你TM綠我綠得很開心」
「賤人!老子看你就是離不開男人!」
「早說啊,老子也不用憋半年!」
「你等著,我他媽弄不死你!」
喻梨裹著雪白的浴巾,看著屏幕蹦出惡毒字眼,眼淚掉得無知無覺,半響才發現自己依然還是很沒出息的為了這個男人哭。
哦,不,更多的是因為自己眼光差,識人不清吧,真丟臉。
「蔣靜姝跟你說的話,沒一句真的。」
「你要問我的話,就是愛過,你正常的時候,挺可愛的,追我的人那麼多,你是最可愛的那個。」
「可我這人有潔癖,姜靜姝說我的那部分是假的,你跟那些女的卻是真的。」
「也許你不相信,多少個夜晚,我也因為你,哭成了狗。」
喻梨面無表情地發完信息,倒頭就睡。
凌晨四點,姜北又發來兩條信息:「寶貝,我們可不可以不分手?」
「我愛你。」
喻梨第二天早晨刷到姜北的信息,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