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是被沈清吵醒的,沈清說她睡了一下午,沒見過這麼能睡的人,廷屹早跟阿硯他們玩牌去了。
工人運了一些適宜栽種的樹苗過來,附近有些空地要補栽。
她想帶佑佑去挑幾棵種在四合院裡,等她有一天萬一離開佑佑,世界上也至少有棵樹能替孩子遮風擋雨。
對了,你記得我們家裡那顆櫻桃嗎,是我奶奶種的,每次一看到樹,就想起奶奶呢。
樹的生命可比人的生命長久多了。
沈清一路嘰嘰喳喳跟她說話,一路跟她感慨。
喻梨忽然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沈清讓她也挑的時候,她就挑了一棵槐樹樹苗。
「師傅庭院裡也有一顆,每年槐花開的時候,師傅說總想起師娘。」
兩個人選好樹,一下午在玩牌的三個男人過來了,看他們手裡拿著樹苗,許志恆便問了一句。
沈清說了理由,提議:「不然我們各自種一棵,很多年後再來看,不覺得挺有意思麼?」
許志恆看了呆萌的兒子一眼,點頭同意。
沈廷屹接過喻梨手上的樹苗:「我跟喻梨種一棵就好,不然院子裡也種不下。」
沈清想了想說:「倒也是。那我們種一棵,廷屹跟喻梨一顆,阿硯你也挑一棵,三棵樹剛剛好,就是你那棵有點獨啊,也不知道缺了愛的供養能不能長好。」沈清總拿弟弟的單身開刷。
沈硯都不稀罕搭理她。
連許志恆也忍不樂:「你姐說話有時候土土的,還愛的供養。」
沈廷屹跟喻梨都強忍笑,最後還是憋不住,破功,笑得眉眼彎彎。
沈硯拗不過沈清,還是得勤勤懇懇種一棵。
沈廷屹鏟土,喻梨戴著手套,將樹苗埋進坑裡,兩個人協同合作。
喻梨選的槐樹,沈清就說:「槐樹生長周期很慢啊。」
喻梨看一眼種好的樹苗:「沒關係,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可以,總有長大的一天。」
沈清笑:「小梨子有時候是挺固執的。」
沈硯的樹苗種在對面,正在埋土,聞言看了一眼說話的喻梨。
她面容恬靜,隱約有落日的霞光落在她臉龐上,有種歲月靜好的美。
「我陪你等。」沈廷屹握住喻梨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嘖嘖……」沈清有些受不了。
沈硯收回目光。
最後大家把樹種好,沈清還帶著許佑給每棵樹立了一個小木牌。
木牌得也很有意思,自己家和喻梨那顆都是心型的,寫上大家的名字。
只有沈硯那棵立成規規矩矩的正方形,寫著『舅舅』兩個字。
許佑是懂怎麼扎心的,顛顛地跑去抱住舅舅的腿,口齒不清:「舅舅,媽媽說沒人愛你,佑佑愛你。」
許志恆臉上笑出皺紋,摟著老婆的腰肢:「你兒子真棒。」
下午睡太多,喻梨晚上有些睡不著。
沈清他們去泡溫泉,喻梨不大想泡,處理了會兒公司的事。
最近公司黃了好幾個項目,項目組的同事都有點喪。
喻梨是老闆,除了要跟大家一起總結失敗經驗,拿出更好的方案外,還要給同事們加油打氣,當好定心丸。
但她其實也有點喪,合作的兩三家公司忽然的就說不續約了,讓人摸不著頭腦。
山里蚊子特別多。
儘管屋裡已經用了驅蚊設備,但喻梨大約血型特殊,手臂上還有腿上還是咬出幾個紅腫的包。
越抓越癢。
她找了找,沒找到房間裡有驅蚊水。
想去問問禮賓部有沒有。
她剛要走到庭院中央。
聽見沈硯跟沈廷屹坐在矮几上喝茶聊天。
「哥知道我為什麼要帶喻梨來嗎?」沈廷屹接過沈硯遞來的紫砂壺杯。
「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行。」沈硯抿了一口熱騰騰的大紅袍,臉色一如既往的沉穩。
沈廷屹說:「因為擔心哥繼續為難她,所以特地想跟哥說,想得到哥的支持跟祝福。」
沈硯覺得嘴裡的茶水有點苦,但還是替自己續了一杯:「我說過,你們不合適。」
「其實對哥是覺得抱歉的,無論是因為沈家跟喻家的過節,還是以前喻梨是哥喜歡的人。」沈廷屹目光平和,「但是還是自私的,需要哥的支持、同意,因為很在乎你的想法。」
「我說不同意你會放棄嗎?」沈硯替他續杯。
「不會,但心裡會覺得不安,難過。」
沈硯倒茶的手指微頓,他臉上表情很淡,對沈廷屹的態度卻永遠溫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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