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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逸風實在想不明白,澤夜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師兄弟之間關係好點親密點,仙門才能一派祥和安寧,身為仙尊難道不該為此開心嗎?

「本座會照顧,用不著你,你先顧好自己再說吧。」澤夜毫不留情地拒絕。

他的小花,還輪得著別人照顧?

笑話。

裴逸風不假思索道:「您如今病得這麼重,自顧不暇,又怎能照顧小師弟周全?仙尊,您還是以身子為主吧。」

聞言,澤夜先是一愣,緊接著乾咳兩聲,尷尬地別過頭去,若不是裴逸風提醒,他差點忘了自己還「病」著,乾巴巴道:「咳……照顧他並非什麼天大的難事,本座心中有數,不用你操心了。」

鬧成這樣,美好的心情全被裴逸風給毀了,澤夜氣得甩袖轉身便要離去,不想再與裴逸風多費唇舌。

其實是他說不過裴逸風,再說下去怕是要露餡了。

懊惱自己的疏忽,讓裴逸風鑽了空子。

裴逸風性子固執,他已然把時綾看作了自己的,豈會就此輕易罷休,厚著臉皮追上去,對著澤夜喋喋不休,憤憤道:「仙尊,兩個師兄也對小師弟照顧有加。大師兄和小師弟還總是挨得很近,憑什麼單單讓我一人遠離?這不公平!」他試圖拉著恪謹共沉淪。

澤夜猛地停下腳步,額頭青筋直跳,眼睛都快噴火了,垂在身側的手握緊,聲冷得像是結了冰:「說。」

見他停下,裴逸風心中一喜,賤兮兮地煽風點火:「仙尊您有所不知,大師兄對小師弟照顧得更是無微不至,經常摸他的頭,拉他的手,還要帶他四處轉轉,可親密了。」

澤夜聽完,只覺一股血氣直衝腦門,快要氣昏過去,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半晌都沒說話。心裡翻江倒海,越發不安。

光是裴逸風一個就夠棘手的了,沒成想向來穩重省心的恪謹竟然也摻和了進來。

他生性多疑,防備心重,極其敏感脆弱,認定靠近他家小花的都不懷好意。

裴逸風看他黑著張臉不動,心裡發毛,試探道:「仙尊?」

澤夜剜了他一眼,怒氣沖沖大步回了正房,隨後「砰」一聲巨響,狠狠甩上了房門。

時綾一睜眼,就見裴逸風正坐在他床邊,垂著腦袋,肩膀一聳一聳的。仔細聽,還能聽到細小的、拼命壓抑著的哭聲。

以為是仙門出了什麼事,時綾趕忙掀開被子,在床上跪爬著來到了裴逸風身旁。

垂眸一看,裴逸風腿上蓋著的衣袍已經被眼淚打濕了一大片,臉上滿是淚痕,稀里嘩啦哭得像個孩子。時綾心一緊,擔憂地湊近了些,勾著頭去看他,柔聲詢問道:「你怎麼哭啦?」

哭了一整晚的裴逸風眼裡滿是紅血絲,眼眶腫得像個包子,聽到時綾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究竟是何人何事能把這條惡劣的犬精氣成這樣,為了儘快撬開他的嘴,時綾摸摸他的頭,動作輕柔且小心,安撫道:「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好不好?」

裴逸風被他這麼一摸,心裡好受多了,偏過頭,嘴上還是倔強,啞聲道:「別管我。」

時綾從衣袖裡掏出裴逸風之前扔在自己身上的帕子,笨拙地替他擦去臉上的淚水。裴逸風也沒躲,靜靜坐著不動,任由時綾擦拭。他不動聲色地又看了時綾一眼,更加酸澀委屈。

眼淚越擦越多,時綾手足無措起來,無奈道:「別哭別哭,到底出什麼事了啊?」

到底還是沒什麼骨氣,時綾從頭到尾總共才問了三句,裴逸風就忍不住全招了,一口氣把昨夜之事一字不落地告訴了時綾。

裴逸風沒好氣道:「你不是討厭我嗎?這下我以後都不會纏著你了,你開心了吧!」沒來由的難過和絕望,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拋棄了的棄犬,心一下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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