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宥僵著一張臉不吱聲。
沐浴過的人只著單衣,貼緊了他也只是薄薄一片,謝宥扯了她兩下,扯不開,感覺到她的身子冰涼,該是在屋外吹了很久的風。
說好要好好把話講清楚,她卻耍起了無賴。
謝宥突然想起來,說到無賴的事,她乾的還不止這一件。
「當日我盡顧著自己起誓,忘了叫你也起一個。」
回想此前種種,他眼底星河寂滅,真是失望到了極點。
崔嫵耳朵發燙,知道他說的是先前「歃血為盟」,她慫恿他發誓那樁事。
她逼著謝宥發誓往後只准有自己一個,就是因為自己有這樣的「前科」,才防患於未然。
「可我與徐度香當真沒什麼,我若真喜歡他,想離了你,怎麼會千方百計逼你起誓,不想你納妾呢?」
崔嫵極力爭辯,甚至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心口,萬分衷心道:「我現在發誓!我從未喜歡過徐度香,若有半句虛言,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那你為何三番四次與他相見?」
「我何嘗三番四次與他相見,我只見過他一次,是當年匪患失散,聽說他找了我五年,我擔心他在城裡打聽,會起什麼風言風語,才告訴他我已經成親,望他放棄此事,早日離開季梁城。
我原以為他已經離開了,結果在衙門又見到他,你想想,我那日是去做證人,怎麼可能約他相會?」
謝宥記得,那日徐度香的衣衫狼狽,確實不像與人相會,倒像求救。
崔嫵還在繼續交代:「我在衙門撞見他,更想避著,後來阿兄竟是把他帶上了水月庵,我都嚇壞了,這人三番五次出現,顯然是不存好心,我既噁心他又擔心你知道生氣,這陣子一直擔驚受怕……」
謝宥閉了閉眼睛,她會忌諱自己見到徐度香,就證明了兩個人的舊情不假。
「既然未曾私會,怎麼你們就談妥了與我和離之事,難道他在窗外說的那些都是自作多情?」
每問一句,都似在重複經歷白日裡的事。
「我要是想和離現在不就答應了嗎,又怎會同你喊冤?其實就是從前……多說過些話,與他原本就沒多大什麼牽扯。
那時我不懂事,認識的年輕男子只有他一個,雖確實說過些風花雪月的話,但相處一直謹守禮數,從未逾矩。」
「你只見過他一次,你們只是說了話?」
「是。」
「他親過你嗎?」
「沒有!」崔嫵搖頭。
「抱過你嗎??」
「沒有!但……在水月庵的時候,我要跳井逼他離開,他抱住了我……」
謝宥胸膛起伏,忍著氣:「可有牽手?」
「從前是……有,但就一次!一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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