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不知道他偷偷摸摸跟著自己做什麼,這樣的煩喪屍的視線維持了好一會兒,姜暮將孩子送回房間,鎖好門,將站在隱蔽處的鬍子男給拖了出來。
「你,你放開我……」
姜暮並未避開其他人,林工像只狗被拖到衛生間吃了兩拳。
姜暮已經很控制自己的力道,但林工還是被打得鼻青臉腫,半天都爬不起來。
一張俊臉猝然逼近他,林工心底的憤怒還沒發作出來就被那雙漆黑的眼睛給震在原地。
「跟著我……做什麼?」姜暮開口時並不流暢,眼裡的冷意凝成實質。
他是真的想殺自己。
林工打了個冷顫,說話都不利索。
「沒,我不是……」對生的渴望讓他否認二連,不住地搖頭,最後又挨了一拳。
剎那間頭冒金星,又被拉著領子提了起來。
林工差點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他拼命地拍打著姜暮的手掌,冰冷堅硬的觸感讓他有瞬間的失神,但很快就因為不能呼吸而忽略這件事。
在被丟在地上的時候,他捂住脖子不住地咳嗽,漲得臉通紅。
英俊的男人半蹲下身,嘴角揚起一點笑。
就這麼望著他。
身為父親,任何可能會對孩子造成傷害的事或物都會扼殺在搖籃中。
況且,他很餓。
「爸爸?」門口傳來孩子的呼喚,姜暮張開了嘴緩緩閉上,尖牙收攏,他又恢復成了一個正常的父親。
「最後一次。」姜暮開口。
林工恨不得連頭都要點斷。
他後悔了真的,剛剛他感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門口的腳步聲伴隨著門開的聲響消失,林工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隨即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似乎天生不是做壞事的料。
瀕臨死亡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了,男人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理智逐漸回籠。
他開始回顧剛剛自己被姜暮單方面壓著打的過程。
姜暮的力氣非常大,即使他也是男人,但是那種恐怖的力道讓他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他的手……
好像有點涼,或者說非常涼。
林工閉著眼輕輕去碰臉上的傷口,疼得不停地吸氣。
在吃午飯的時候,林工臉上的傷太過明顯,基本上每個人都打量著他,有人上前問他怎麼搞的,林工支支吾吾地說自己摔的,半點不敢提姜暮。
而姜暮正在食堂里給姜滿餵飯。
姜滿很愛乾淨,身前戴著姜暮不知道從哪掏來的口水巾坐在姜暮面前,她端正地坐在那,姜暮一遞勺子過來,她就會乖乖地張大嘴巴吃下,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倉鼠。
坐在周圍的人看著她吃飯都很下飯,賈黎就是其中一個。
賈偉看到這一幕也很高興。
只有林工不高興。
他慢吞吞吃完飯,也沒看到姜暮吃一口。
仔細一想,姜暮的確沒在食堂吃過東西,這一點的確很奇怪。
那隻巨型龍蝦兌換的積分夠他兩個月都不用下海工作了。
他隱隱記在心裡,在離開時一小條新生的藤蔓爬上了他的褲腳,最後藏在衣領處一動不動。
如果姜滿看到的話,肯定會認出那是小蓮,或者小蓮身體的一部分。
在她的投餵下,小蓮的身形似乎更為粗壯,足足有樹枝粗細,但那樣過於顯眼,乾脆縮小了身形變成了發繩纏繞在姜滿的發間。
而林工的視線自然逃不過變異植物的法眼。
它附著在林工的身上,在夜幕降臨時,林工敲響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趿著鞋子靠近的動靜。
門被打開——
是田坤。
男人不著邊際地靠在門邊,似乎忘記了昨天和林工的約定,敷衍地問道:「有事?」
林工張了張口,又顧忌地看向走廊兩頭,生怕有人。
嘖了一聲,田坤轉身坐在椅子上,頭也不回地吩咐他:「進來關門。」
田坤關上門,搓著凍僵的手感受著房間裡的溫暖不由得嫉妒起來。
他收斂了情緒,斟酌一番才開口:「我想請問一下,您為什麼要問這裡有沒有姜暮這個人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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