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江言捕捉到關鍵信息,金丞除了有一個給他紅包的弟,還有一個哥。
但是他的哥哥和他不是一類人,這非常明顯。不管是臉型、骨架、氣質還是舉手投足,他們都不像一家子,金丞一看就是道館裡長大的那種小孩兒,他是屬於跆拳道的人。
「你壓著我弟幹什麼?」金啟明同樣打量著眼前這個人,而且一眼識別出他和弟弟是同類。他們身上都有著名為「運動員」的氣息,剛好,金啟明最不喜歡這個。
發生了這種事,金啟明以為會等來一個慌忙焦急的解釋,畢竟剛才那個姿勢可不像同學之間的親密互動。可是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神形淡定地朝他們走了過來,面上透著一種不屬於大學生的自然。
他是見過了世面的,最起碼家裡條件不錯,眼界很寬。這是金啟明對他的第二印象。
「您好,我叫江言,是本校大二學生,和金丞一樣就讀於運動訓練專業,跆拳道項目。」江言伸出了手,準備和金丞的大哥接觸了。
這神經病!金丞在這短短几秒里已經穿好了鞋,探頭探腦地縮在大哥背後。江言真的像平靜發大瘋的神經病,剛才還壓著自己,逼別人脫襪,現在就面色淡然還掛著微笑和金啟明握手?
金啟明看向伸向自己的左手,腕口還戴著一隻鐲子。他不懂玉石市場,但也算接觸過高貨,前陣子三媽買的無事牌還是自己去平洲親自選的料,所以一眼就看出這一隻價格不菲。
男人戴玉鐲,大概率是身體弱。
「金啟明,金丞的大哥。」但他還是和江言握了手,「你剛才對我弟弟做什麼?」
「金大哥您好,我剛才在檢查,你弟弟應該已經受傷了。」江言的態度讓人沒法挑錯,「可能手段有些過激。」
「過激?我剛才看到的,可不只是過激那麼簡單。」金啟明護著身後的弟弟。
江言還點了點頭:「那我下次注意,謝謝您的寶貴意見。」
還下次?還有下次?金丞可聽不下去了,拽著金啟明的襯衫袖口就要走:「哥,咱們走吧。」
金啟明今天的衣服不算太正式,可仍舊看得出價格不菲。他單單站在這裡,就和體院男大們劃分出兩個世界,讓人覺得格格不入。既然金丞都這樣說,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但面對著滴水不露的江言,金啟明還是撂下一句:「下不為例。」
「好的,再見。」江言點了下頭,目送他們離開。
等到離開體育館,金丞才覺得身上那層冷汗蒸發出去,全身都可以重新活動了。他看向雙手,指節明顯發紅,一看就是被人很刁鑽地攥過。
「你受傷了嗎?」金啟明幫他拎著運動包,「那個江言是什麼人?」
「腳上一點點傷口,沒事。江言他……算了,他不重要。」金丞揉著手指頭,重新穿上鞋的感覺真好啊,「哥,我餓了。」
金啟明想要揉一把他的腦袋,只不過又被金丞笑著躲開了,於是換成了搭肩:「想吃什麼?」
「吃自助。」金丞還真的餓了,特技表演加上被江言折騰,現在急需補充高蛋白。
偷摸減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金丞每天都在減少碳水的攝入,但又不敢完全斷掉碳水。干他們這行,自己就算得上半個營養師,他甚至想過使用生酮減重法,外國不少選手都用,但這些年生酮的副作用越來越明顯。
金丞惜命,他怕把自己這條小命給折騰沒了。
現在他已經掉了5斤,每天早上看鏡子都能發現臉已經小了一整圈。但這遠遠不夠,於是在食物的挑選上他更加小心。
「這些東西夠吃嗎?我再幫你拿一些?」金啟明看著弟弟拿的那些食物,「唉,運動員飲食單一,吃得也太乾淨了。」
「沒辦法,誰讓我們想沖金牌呢。」金丞從盤子里夾出照燒雞肉,吃之前還要在水裡涮涮,「哥,三弟那天給我一個紅包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