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能想到,薛業的男朋友居然就是可怕的祝傑啊!
可是再仔細一想, 這一切又像是有所預兆, 在來滇池的第一天金丞就看到薛業要陪著祝傑跑回來, 又被祝傑無情地推上了大巴車, 只不過自己被美色迷了眼,居然忘記分析來龍去脈。
江言也真是的,他都大二了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 也不提醒自己一下。
腳底下繞了一個彎兒,金丞吸取今天白天的教訓,再也不能在直線距離上和祝傑比拼, 否則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那就是被祝傑的跑鞋碾壓。回身和祝傑對打?雖然自己是跆拳道項目, 可人家老爸是練散打的,誰知道有沒有傳授兒子兩招?於是金丞只能像兔子躲鷹那樣, 來回跑, 拐彎跑, 晃假動作跑,一通操作給自己累夠嗆,最終目的地還是跑到了江言的背後。
雖然自己的小跟班解語花像一朵嬌花, 但是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救命……」金丞揪住了江言的T恤下擺,身體像陀螺一樣兜了個圈子,直接貼在了江言的後背上。
貼貼!穩穩的安全感!
江言的身上還有藥香,一點汗味都沒有。
等等……自己現在哪有心思想這些事!金丞馬上回神,氣喘吁吁全部噴在了江言的後脖子上:「幫我一下,幫我。」
「你自己惹的事,我還能幫你什麼?我這麼不禁打的人,被祝傑打死了怎麼辦?」江言微微偏頭回答。
「幫我擋一下啊。」金丞剛剛說完那陣黑色龍捲風就殺到江言面前了,果然是放水了,不然自己已經成為了祝傑的拳下亡魂。
跑步一陣風,風剎車在江言面前,江言抬起手臂一攔:「祝傑學長,晚上好。」
金丞貓著腰在後頭偷看,江言打他,打他。
祝傑看上去十分平靜,就仿佛這幾十米的急速衝刺根本算不上,放在他的跑量里連毛毛雨都沾不上邊。他開口十分的平穩:「江言。」
「都是誤會,一場誤會而已。」江言看著祝傑說,「大一的學弟不太懂事,請你高抬貴手不要打他,當然也不要打我,我挨一下打就死了。」
薛業還在橫椅上懶洋洋地坐著,好像根本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江言總不能讓祝傑就這樣火力全開,只好再次開口:「他確實是不知道,回去我會和他說。」
「是麼?」祝傑的聲音聽起來無波無瀾,可就是讓人覺得火山爆發已經抵達了極限。
「是的。」江言用一兩撥千斤的笑容面對他,「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到好看的人忍不住,喜歡交個朋友。」
祝傑只是很奇怪地挑了下眉毛。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這樣。」江言再次微微眯眼一笑,隨即表情一變看向了祝傑的身後,「昌哥,今天可真是好巧呢,總是能碰上熟人。」
途徑祝傑身後的人剛好就是陶文昌,剛結束訓練的他此時此刻滿臉震驚:「發生什麼事了?你倆大晚上不回宿舍,聊什麼呢?不會是聊田徑和對抗性項目之間有什麼相同之點吧?」
要真是祝傑一個人和江言單獨相處也就算了,偏偏金丞和薛業也在,陶文昌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怎麼自己都大四了還要幫人牽紅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