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呢!」金丞見他不動,整個人被激活了逆反心態,不服輸地往旁邊一翻。江言的手肘接觸地面,手裡拉著金丞的左手臂,金丞回頭拿自己的腦門兒往他頭上一撞,咣當一聲!
江言吃痛卻沒鬆手,順著他的手臂拉起他的上半身,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彼此支撐才能穩住。現在兩個人面對面了,胯骨相貼,硌著對方的骨頭,金丞再次一低頭,怎麼腰又被他捏住了?
「你總是掐我腰幹嘛?跆拳道沒這招。」金丞問。
「是,跆拳道不是摔跤柔道,當然沒有。而且根據現在的跆拳道規則,身體貼靠撞擊也有了規定的次數,所以這一招不占優勢。」江言這才鬆開了手,「我覺得咱倆得設置一個安全詞。」
金丞差點一腳將人踹飛!
「是那種……訓練時候用的,或者吵架的時候。」江言揉著自己的腹部,仿佛剛才被撞疼的那個人是他,被壓在底下調整黑帶的人也是他。
金丞瞪著他問:「你是不是占我便宜?」
「那倒不是,我不太喜歡占便宜,我這人挺正常的。」江言的頭髮還散著,更像是剛被金丞「凌辱」完的受害者。
金丞被他氣得乾瞪眼:「等等,為什麼你覺得咱倆會吵架?」
「直覺吧,我覺得咱倆以後肯定不少吵。」江言說,「而且以後少不了特訓私教,如果打急了怎麼辦?我對安全詞這種事不是特別懂,你看著特懂,你來想。」
憑什麼我看著就特別懂?金丞不帶思索地說:「我不會!」
「你好好想,比方說,咱倆打架打急了,你想讓我停一下,你怎麼說?」江言換了個方式問。
「我肯定說,『呵呵,就這』?」金丞冷笑。
「這個不行,你這是激火呢。」江言拒絕,「再換一個,比方說真的打到受不了。」
金丞眼珠子一轉:「『再打報警』。」
「這個也不行,太情景化了,很容易分不清楚界限。」江言低下頭想了想,「說一個在那種情景里絕對不會說的詞。」
金丞也想不出來了,然而小腹一陣收縮蠕動,肚子裡咕嘰咕嘰地叫上了:「……『銅鑼燒』。」
「什麼?」江言驚訝地看著他。
「銅鑼燒,我喜歡吃那個。」金丞回過神來。
江言一時沒吭聲,像是大腦正在更新系統,把「銅鑼燒」這3個字重新定義一番,從此就有了全新的意義。「好,那就這個吧,以後只要有人說出這個詞,不管吵成什麼樣都要馬上停下來。這是只屬於你和我之間的約定,可以吵架,但不能發瘋。」
「看我心情吧!」金丞衝過來咬了一口江言的嘴唇,然後拍拍屁股走掉了。
「等一下,你把皮筋還我……」江言摸了下被咬疼的嘴唇。
不還不還就不還,金丞倒騰著小碎步往宿舍跑,欺負人可爽死他了。他順著小路往回跑,這時候回去洗澡應該沒什麼人了吧?跑著跑著他逐漸慢了下來,認出了一個……完美的臀型。
蜜桃臀!這不就是今天田徑隊裡那個!
金丞又行了,跑到人家旁邊假裝同行,直到人家轉過來,他才裝作很有緣分的神情一驚:「咦,學長好!」
「啊?」那人也一驚,「我們……認識嗎?」
「以前不認識,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認識了。你好,我叫金丞,跆拳道專業。」金丞蹲下拔了一朵小花,站起來送到學長面前,「鮮花贈美人,手有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