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一個美人啊!
隨即江言低著頭朝他靠過來, 那動作姿勢很像依偎。最起碼金丞這樣覺著。金丞忍不住想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接過吻, 又若即若離, 要說親熱也親熱,可終究比不上付青雲的那一句「師兄弟。」
江言也不說話,大概率是顧忌209里還有別人。手撐在金丞的旁邊, 他將人從坐姿壓回了睡姿。
金丞以為他這樣就是又要親自己了,可是也沒有。江言像對待一隻小動物,手背和他的下巴蹭著。他完美無缺的手很有魔力, 這裡碰一下、那裡碰一下, 而觸碰範圍只在上半身, 最喜歡流連鎖骨附近。金丞就在這樣若有似無的觸碰里軟下來,讓江言靠住了他的肩。
「現在知道自己哪兒錯了麼?」江言將下巴尖兒放在了金丞的鎖骨窩裡。
耳邊聲音讓金丞忽然不高興起來, 但是被美色取悅之後, 心已經沒那麼硬了。他扭過頭, 很大度地打開了左手臂的伸展,江言順勢繼續往下倒,明暗交替的面龐側躺在他的肩上。
這一瞬間, 金丞懂得了什麼叫「美人入懷不早朝」。要真是天天這樣,他也不願意上朝。
江言聞到金丞身上有13合1的香味,工業化的香精好像沒那麼討人厭了。他眯著眼睛,承認心裡的那一片悸動和索取,他多想現在把毛桃子吃掉,吸吮一下他的嘴唇看看有沒有桃汁。這一腳狗屎運他算是完完全全踩住了,栽了個大跟頭!
金丞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像氣不憤的小孩兒。可他馬上又調整狀態,因為自己這個德行特別像……和男朋友鬧彆扭的小姑娘。只是他沒搞明白,兩個人都躺成這種姿勢了,江言為什麼還不過來親自己?
難道說,他還在想那個付青雲?
還是說,自己應該主動一點兒?
金丞微微張開的嘴唇泄露了一絲縫隙,可又猶豫不決。男人不應該這麼快就沉迷美貌,況且本身那件事就不是自己的錯誤,是江言惡人先告狀,是他胡攪蠻纏,是他……
忽然一下,金丞感覺到牙齒被撬開了。
江言很濃烈,金丞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這算是給自己道歉?用一個很正式又很突然的接吻?他暫時不敢回應,哪怕江言的舌頭惡狠狠地霸占他的口腔,金丞這才感受到「接吻」的物理意義。
而且是在兩個人都清醒的情緒下,在他們都不憋著氣的局勢外,接吻。
等到他回過神來,江言已經吻得很沉迷了,反而自己的反應較為溫吞緩慢。金丞只是覺得很熱,兩隻手和江言緊貼,像團了兩把火。
緊接著,江言開始一邊親,一邊掐他。
他的掐法也非常奇怪,仍舊採用若有若無的靠近和蜻蜓點水的力度。金丞全身痒痒,但這種痒痒和平日裡的痒痒肉發作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這裡頭像是有濃情蜜意,又有為難的情緒,江言兩手緊握他,他感覺到滾燙從身體上緩緩流過,旖旎地旋在他們的舌尖上。
金丞不得不承認,江言的動作有「性」的意味。雖然他每天都想試試做.愛,可江言才是那個領門人。
暫別了激烈的體育競技,他們沉迷在第二類荷爾蒙里。
這天晚上,江言就在他床上睡了,他們後來又親了很多次。在那數不清的唇齒相貼當中金丞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止是跆拳道可以以賽代練,其實親密接觸也是這麼回事兒。從「不會」到「會」,從「不懂」到「懂」,幾個來回就能練得明明白白。
這是刻在人類基因里的東西,錯不了。
第二天一早,蕭行和姚冬就看著江言順理成章、一臉自然地從金丞的床上下來了,還面不改色地扎頭髮。
「你們起這麼早啊?」江言貴婦似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