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猜, 姜信鷗應該是對男生有感覺,在那些自己不能探究的日子裡,說不定他就偷偷摸摸惦記過什麼。「哪兒有世仇啊, 我瞧他對你挺夠義氣。擁著你跟擁花兒似的,以前你到處找人打架他沒少出力吧?」
金丞切了一聲:「那你就錯了,何止是他擁著我跟擁花兒似的, 我兄弟們都這樣。散打看不起跆拳道, 總說咱們不能打, 來不來就把競技的實戰性擺出來。我和他第一次打架就是因為這個,結果他沒贏我。」
江言點頭認同, 練習跆拳道的人仿佛永遠要走上自證這一條路, 那就是到底能不能實戰。「那你倆這開局還是挺經典口味的, 青梅竹馬還是不打不相識。」
金丞趕緊轉移話題:「你知道北京有兩所武校吧?一個叫『正山』,一個叫『重德』。我們也是世仇,見面就掐。去年有個特漂亮的男孩兒從重德到我們正山來……」
「你沒少欺負人家吧?」江言都猜得出來, 金丞一定會捏住人家的下巴,往人家臉上吐煙圈,逼著人家咳嗽。然後他就開心了,媚眼如絲地看著人家笑。
金丞原本說得好好的,忽然間不說了。
江言腦子一轉,就問:「你不會把人家欺負壞了吧?」
「沒有。」金丞只能承認,「我挺想嘗嘗那個小漂亮的,結果把他男人給惹了。他男人拿棍子,像攆狗一樣把我給打了。」
江言頓時止住了腳步。
金丞立即尋求安慰:「他是不是挺過分?」
「打得好啊,怎麼沒打死你?」江言說。
「你……你要不要這麼毒舌啊?昨天你病病歪歪的,誰照顧你的?我給你買飯給你打水,就差親口餵你吃藥了,沒見過你這麼翻臉不認人的。」金丞衡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姜信鷗更好。
兩人你一言我一嘴地懟著,陶文昌路過時還以為他倆吵架。乖乖,這倆人怎麼天天吵?這日子還能不能過?
「說什麼呢?這麼激動?有話好好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陶文昌站在他們兩人的正當中,「首先恭喜你們進國家隊,想吃什麼?我請客!」
金丞順了順氣,要不是心疼江言身體不好,有時候真想給他兩腳。「謝謝昌哥,體院裡還是你最好,你是我永遠的哥。」
他剛剛這麼說完,陶文昌就看到江言的目光轉過來了。
我靠……你可別說了,相似的事情又要重演,我真不想摻和你們gay子的愛恨情仇。陶文昌深有感觸,就這幫人吧,吵架的時候恨不得和對方老死不相往來,等自己真想著勸架,人家已經在開房的路上了。
「昌哥,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金丞剛好有疑問,「我在白洋宿舍里……看到屈南和陳雙拉手,他倆是不是一對兒啊?」
陶文昌大驚:「你剛知道嗎?跳高雙子星的愛情故事你還沒聽過?」
還真是!金丞更愁眉苦臉:「我這是什麼運氣,怎麼搭訕的人都有對象……體院的水太深,我決定了,還是你好,以後我追你吧!」
陶文昌往後倒退一步。
江言的目光又看過來了。
拉了這麼久的紅線,結局居然是被彎崽追求?這是什麼驚天大報應!陶文昌趕緊咳嗽兩聲:「你別亂說,不能因為我長得帥就亂來。我還想著和前女友再續前緣呢,你別給我整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