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哥是不是說他在北體有同學?你打電話問問。」江言打的是這個主意。
好,就這麼辦。金丞馬上給陶文昌打過去,話只說到一半,陶文昌就猜了個十成十,立即將好哥們兒的電話給了金丞,並且說不用管,讓他們去綜合樓外頭等著。就這樣,剛才還走路帶風的金丞和江言戳在綜合樓外頭,等他們的場外援助。
大概一刻鐘,一個高個兒男生朝他們跑了過來,皮膚曬得黑油亮,頭上戴著運動髮帶。
「你們就是昌子說的人?」男生站在他們面前,笑出一口白皙健康的牙。
金丞定定地看了幾秒鐘。
江言有所預感地轉向了金丞。
只見金丞已經快速蹲下,撿起了一片紅色的楓葉:「紅葉贈黑美人,手有餘香。」
「干,說什麼呢?」叫張釗的男生一頭霧水,但笑得更燦爛了,「走,我帶你們找隊裡的理療師去!」
第77章 關關難過關關過
江言那臉色頓時就不能看了。
以前沒老婆你在外頭撩撥也就算了, 現在我這麼一個188的老婆站你旁邊,今早剛洗的頭髮,噴了香水, 狗男人你還給我來這死出?
當我不存在是不是?得到了我這冷白皮的身體,就開始惦記人家曬黑的膚色了是不是?
當然, 這些江言沒表現出來,只是言語上有點酸:「好好看的紅葉呢, 拿回去壓在書里能做個好看的書籤。金丞你說是不是呢?」
張釗聽完直接搖頭:「別書籤了,我連書都不怎麼翻, 弄不了這個。走吧走吧, 我先帶你們去!」
金丞這毛病是改不過來, 進了體院就是小老鼠進了米缸。別人是各花入各眼, 他是花花都入眼。但是江言那一番話給他敲打醒了,一閉眼就是「銅鑼燒」。於是連忙說:「走走走,先把大事敲定。大兄弟你叫啥?」
張釗咧嘴一聽, 怎麼回事,剛才還誇我黑美人呢,現在就成大兄弟了?
時間正好, 天也不冷, 三個人一路走就一路自我介紹。金丞聽著, 心想還好認識昌哥,不然哪兒找北體大的關係去?眼前這位大兄弟叫張釗, 是昌哥初中3年加高中3年的過命兄弟, 主要項目是長跑, 每天跑量一萬多米的那一種。
怪不得黑呢,十幾年跑下來,紫外線讓他換了個色。
「其實我小時候沒這麼黑。」張釗特別自來熟, 「小時候小麥色吧,但也沒你們這麼白。你們就放心吧,昌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把我們隊理療師介紹給你們。」
「實在是太感謝了,謝謝釗哥。」江言的話也來得特別快,「這一回事發突然,我倆都是第一次來國訓隊,同隊的還有兩個女生,打了個措手不及。」
張釗一擺手,大大咧咧笑容豪邁:「我懂,你們讓人給制住了唄,是不是教練得罪誰了?」
這一問,金丞和江言語塞,倒不是不願意說,而是他們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一位。但肯定有人不痛快許明教練和隊委會的行為,韓國回來就「秋後算帳」。
「多新鮮的事,我聽多了見多了。」張釗顯然就是一個有什麼說什麼的脾氣,剛見面不到3分鐘恨不得成拜把兄弟,「你們知道運動員不被歡迎的待遇吧?換教練,撤隊醫,不管飯,各種地方讓你沒處說理去。唉,不提了不提了,你們這馬上要為國出征,我希望是我自己多想,這回你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