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個項目完全沒有直接的身體接觸,只能擊打護具,所以安全係數最高。」江言再說出自己的看法,「我不是鼓勵金丞冒險,我只是說他在比賽上的安全係數很高。但是其他的比賽,我建議讓金丞永遠禁止上場。」
「話怎麼說?」周英華反問。
「像跆拳道的舞蹈和技巧展示,踢板材,上天入地,那種比賽就永遠不要讓他上場了。他就站在墊子上,在全套護具的保護下老老實實打比賽。」江言說,「您要是覺得行,我立刻把金丞拎進來。」
周英華都不知道說什麼:「你先把人拎進來。」
外頭,周木蘭是把他們的爭論聽了個一清二楚,吵得很是激烈。金丞雖然聽不到,但是看周木蘭的表情也能推測出不太順利。不一會兒,江言朝他招招手,金丞背著書包就過去了,在辦公室門口「鬼探頭」。
「你看什麼看,進來!」周英華吼。
金丞小碎步地跑進來:「教練,您在小本上寫吧,我聽不見。」
「我……」周英華怒氣上頭,都忘了他耳朵。誒呦喂,這事鬧的,剛才恨不得揪著他領口踹幾腳,現在又心裡頭酸麻麻的。
「耳朵是應激性的,能好。」金丞再次強調,「周教練,我看得出來您特別生氣,我道歉。我不該瞞著這麼大的事情,不該讓所有人幫我收拾爛攤子,我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我已經杜絕拖延症。」
「唉。」周英華再次重重地嘆氣,接過了他手裡的小本。
[你這個狀態不能參加冬訓。]
「我能!」金丞沒想到他連冬訓資格都沒了。
周木蘭也跟著進來了,拿起桌上的報告單問:「這就是血檢報告?」
「是。」江言早就把檢查結果告訴了母親,他猜木蘭肯定也清楚,「周隊醫,您拿著這個報告可以去諮詢金丞的問診醫生。醫生都沒有特意強調不允許參加體育鍛鍊。醫生只是說,不要用尖銳的物品傷害他。」
「行,我去問問吧。」周木蘭點點頭,又勸周英華,「老周啊,你別把孩子們嚇壞了。」
「我哪兒嚇唬了?」周英華豎起眉毛。
「能不能練,咱們聽醫生的。至於冬訓……你先讓金丞跟著進行基礎訓練吧。」周木蘭說。
江言此時插話:「他就算能參加冬訓也不一定能參賽呢,所以還是讓他先參加吧。」
「他又怎麼了?你說話能不能別擠牙膏,我血壓高!」周英華摸著腦袋,又開始呼呼起風了!風好大!
「他……因為耳朵里的血管應激收縮,所以影響了……平衡。」江言不敢和教練直視。
周英華倒是把眼睛瞪大,從來沒這樣大過!
影響了平衡?一個跆拳道選手沒了平衡感?開什麼玩笑?這和走平衡木的選手左右搖擺的嚴重程度幾乎畫等號!跆拳道靠什麼得分?轉身動作啊!每個轉身都能拿到2分的技術分,這個分值才是正式拉開距離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