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浪還未退場,新浪已至眼前。反正白洋每年的心情都挺複雜。
江言先是皺眉,精明如他,怎麼會想不到發生了什麼事:「金丞和他告狀了?」
「人家委屈壞了。」白洋先捶他一拳。
江言也不做過多的解釋,反而說:「我和他現在還沒複合呢。」
「沒複合……沒複合他每天幫你那什麼,你小子倒是挺享受啊。你倆要是沒複合,你們還這樣那樣,你倆是想當炮友還是當什麼?好好的大學生別什麼事都搞這麼複雜,要在一起就踏踏實實在一起,炮友那套不可行。」白洋說。
江言往後退了一步,盯著白洋的臉看了又看:「唉,我沒拿他當炮友。」
「但你這行為是,這不對,真的不好。」白洋苦口婆心。
「真的不是啊,你別聽他亂形容。」江言也快要苦口婆心了,「而且……」
「我不管你怎麼想,你要是不喜歡金丞了,先和他說,然後再去找,咱們這個順序得搞清楚了。要是還喜歡金丞,就別去外頭找什麼狐媚子,聽白隊的。」白洋拍了拍他肩膀,「你有輕重,我相信。退一萬步說,外頭的狐媚子能有什麼好的,能有金丞好看嗎?」
「唉。」江言想說什麼,最終也什麼都沒說。
金丞下午仍舊是特訓課程,這是周教練給他安排的特殊教程。
經歷了幾天奮鬥,金丞從最初的焦急變成了另外一種狀態——接受。
他已經不那麼暴躁了,完全接受了現狀,不再和耳朵里的平衡、壓力對著幹,而是順其自然。他缺失了一塊能力,周英華的意思就是用更多的技能去補充,如果說不能轉身得分了,那麼就苦練正面上頭。
上頭多拿分,頻率加快。用最大的體能消耗去拼最大的速度,完完全全變成速攻手。同時還要多多練習雙飛踢。
雙飛踢兩次攻擊,如果都能夠拿分也能彌補一塊。現在復建路線已經完全給金丞列出了明細,但金丞還會抱有一線希望,會不會在比賽之前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摸索到一個能旋轉的技巧?
等到他的特訓結束,江言來接他。
「他的手語學習得怎麼樣了?」周英華最近沒少費心,人都瘦了。
「差不多了,慢慢比劃全能明白,速度太快還差一些,需要多多練習。」江言如實匯報。
周英華點頭:「辛苦你們了,務必讓他學會快速閱讀!我到時候只負責給他比劃,他必須能看懂。」
「明白。」江言認可。
已經訓練完畢的金丞拎包過來,用洞穿的眼神看著江言,腦海再次浮現他和那人貼貼的場景。「你來接我啊?」
「對,走吧。」江言冷臉接過他的運動包,朝他比了比手語:[吃不吃飯?]
「吃,我想吃水果,想吃西瓜,渴死我了。」金丞已經能看懂幾十個生活手語了,不至於寸步難行。
東食堂里熱熱鬧鬧,金丞一屁股坐在彩色座椅上,嘴裡還嘟噥著:「我想吃西瓜。」
江言把包放在椅子上,指了下水果站的方向。「我現在過去買,你別動,你要是敢動我不會找你。」
都不用江言手寫,金丞已經背下他的名言,大概率又是那一番話——不能動,別亂跑,你要是亂跑我絕對不會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