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鄭直賢。」顧夢瑤從前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因為她根本不關心男隊員的比賽。
「現在金丞接了他的戰書, 咱們要是再開口取消, 你想想後果吧。」王清清看得遠,「他為了激怒江言, 激將法一套套的, 把花詠夏貶低成那樣江言都不接。咱們主動接下, 再出爾反爾,他不得大張旗鼓罵死咱們?」
王清清說著也抽了下金丞的屁股。
雖然力道不大,但金丞還是捂住了屁股:「師姐你們別打了, 到底能不能取消?」
「不能!」王清清對金丞比口型。
這個「不能」,金丞看懂了。心也涼了!
王清清繼續說:「鄭直賢會帶著人找上咱們合正道館,把師父罵死!咱們在外頭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師門,絕對不能讓人抓住這個小辮子。」
「可師父和花家勢不兩立,他那邊還在生氣呢,咱們這邊就聯手比賽了,行嗎?」顧夢瑤倒是不怕比,她們這樣的運動員不比賽才難受。問題的核心就在這裡,要和花家聯手,兩邊隊員不對付。
她們同時看向始作俑者,金丞就是那個小搗蛋鬼。
她們又不是傻子,金丞擺明就是和江言好了,這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師父現在沒棒打鴛鴦,一來是最近他忙,不知道忙什麼呢,二來是金丞病了,他沒有那麼殘忍。但是總歸要棒打鴛鴦的。
讓她倆更無奈的是,金丞現在顯然在貼江言的冷屁股。
「你啊,氣死我了。」王清清拎著金丞的臉蛋橫掐,「喜歡男生就算了,我和你二師姐又不是老古板,你喜歡江言!他成天橫眉冷對你,你還笑!」
「疼疼疼……」金丞被捏得七葷八素,正在求饒之際,陶晴綠和陶含黛橫眉冷對一般走了過來。
「你們有時間嗎?」陶含黛說。
「沒有。」王清清拒絕。
「別裝了,現在就是休息時間。」陶晴綠說。
「沒有就是沒有。」顧夢瑤拒絕。
陶含黛氣得胸口發悶,但還是說:「現在我們打算開一個會,商量一下比賽。這場比賽是取消不了了,時間就在開學前一天,你們想想吧,如果不想輸就跟著過來。」
「你說誰輸呢?」顧夢瑤反嗆,被王清清攔住。
「走吧。先過去看看,她們輸了是她們沒本事,咱們必須贏。」王清清說。
開會地點就在器材室,金丞一進屋就開始亂想,不確定這裡發生沒發生過桃色事件。江言站在窗邊,祝白白坐在一旁,一見到她們來了就站了起來。
江言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了闖禍的壞貓。唉,鄭直賢今天來就是為了當著同學、教練的面激怒自己,結果自己沒怒,誤打誤撞把金丞給惹了。
「我們來了!」金丞還想當個緩衝劑,主動拿出了筆記本,「一會兒開會……你們能不能邊聊邊寫?我也想參與。」
「你別參與了,整件事就是你惹出來的……」祝白白小聲嘀咕。
「好了,先別吵架了。」江言立馬制止,兩家人碰到一起,這屋子裡仿佛充滿了可燃物,一觸即爆,「王清清,顧夢瑤,金丞,我身為花詠夏的大徒弟,想問問你們對這次比賽的看法。」
這樣正式的開端,王清清自然也要代表自家回應:「我們的看法很簡單,既然已經應戰,就比吧。總不能傳出一個『逃戰』的惡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