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棘豹本來只是想過來找個理由借題發揮,但是被眼前這個小白茶一激,倒真的生出幾分脾氣來。
「謫雲宗御獸門靈魅,還請姐姐多多指教。」靈魅沖她拋了個媚眼。
「誰是你姐姐?收起你這套。」冰棘豹冷哼,惜字如金。
看似油鹽不進,但其實雲宛白根本就不擅長跟妹子吵架,尤其知道自己發揮失常並且沒辦法彌補之後,她只能對著自己生悶氣。
雲宛白現在就等魔尊什麼時候趕過來,趕緊結束眼前這一趴。
「我對姐姐可是久仰大名了呢。」
一遇到生人,靈魅就跟開了什麼自動掛機模式一樣,下意識按照學過的內容一頓輸出,完全忘了自己上一秒才發表過的躺平言論。
「只是姐姐,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我一過來就住進了領城魔殿,而姐姐你卻只能住在魔域邊界的冰原上,想必在那裡的生活一定很不好吧?好心疼姐姐,嚶~」
她們雙方正在交戰,戰況十分激烈。
原本在一旁值守的魔使們也沒閒著,一個個趕緊跑出去通知魔尊,至於個別幾個有閒工夫的,他們也忙著把這個消息趕緊賣出去。
「這話說的,妹妹沒有住進正殿反倒來了這兒,看來你也過得不怎麼好啊。」
「而我住著的冰原,那是魔尊特意為我養傷而建,你懂什麼。」
一狐一豹用妖語交流,非妖族之人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但現場氣氛的僵持,以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開打的架勢,讓在場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山雨欲來的緊迫感。
魔尊的速度比想像中要快得多,兩妖還在繼續放狠話的階段,一道黑光就已經來到了大門前。
「豹兒,你怎麼來這兒了?」血冥很是慌張,這份慌張他根本沒辦法掩飾。
或者說他就根本沒有想過出現這樣的後果,他到底要如何去解決。
他不知道乖乖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趕到這兒,本就因為養了一隻新寵頗為心虛,現在自己想要瞞天過海的計劃還被正主抓了個正著。
血冥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為自己來辯解。
宿庚總算匆匆趕來,他跑的氣喘吁吁,重重推開了大門,大喊一聲:
「豹兒,你怎麼能自己跑過來了呢!」
「宿庚!」血冥總算找到了可以發泄的對象,他瞪眼怒斥,「你怎麼能讓乖乖跑到這裡來?這一路上有多遙遠你難道不知道嗎,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宿庚老實挨批,狀似苦惱,可他小聲蛐蛐的聲音偏偏讓所有人都聽得見:
「我也不知道哪兒傳來的消息,說什麼豹兒的地位不保,已經被替代了。小傢伙性子急,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學會召喚統妖司的煞惹龍,就騎著它一路飛過來……屬下實在是追不上啊。」
為了表現出自己為了追豹兒拼命趕路的賣力,宿庚還特意的喘了喘,自言自語:「哎呀年紀大了,跑不動啊……」
見魔尊一來,靈魅一改剛才囂張的姿勢,就像被欺負了一樣站在原地委屈眨眼,一副可憐巴巴不敢吱聲的樣子。
與此同時,她也在看眼前的這場大戲,觀察著每一個人。
傳聞確實不假,冰棘豹很得寵,自己要想在短時間內勝過她,幾乎沒有勝算。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大礙。
主人吩咐過,哪怕不能取而代之,只要能夠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一樣的。
而自己的出現顯然已經引發了冰棘豹的嫉妒,從而對魔尊產生了一定的麻煩。
唔,這樣的走向也挺不錯,還省得自己出力。
靈魅保持人設開始看戲。
「乖乖……」
血冥完全忘記了現場還有外人在,滿心滿眼就只有乖乖生氣的反應,
他盯著乖乖,生怕錯過它的任何一個情緒。
男主演已就位,那麼雲宛白這就要開始飆戲了。
除了演戲的成分之外,雲宛白剛才確實被靈魅氣到了一點,外加這件事也確實讓她覺得有點委屈。
本來這些事情她自己都能夠慢慢消化,可是血冥一出現,張嘴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之後,本來還能好好繃住的情緒反而爆發了。
「血,冥。」
雲宛白生氣得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喊了出來。
血冥大腦轟的一下發懵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脫口而問:
「你說什麼?」
因為是傳音入密,現場並沒有其他人能夠聽到。
血冥被乖乖的突然開口弄得又驚又喜,剛想追問它怎麼突然學會說話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句讓他極為傷心,以至於當下怔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話。
乖乖說:
「血,冥。」
「我。」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