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火灼來了。
他才不相信能被尊主看重並且養了這麼久的寵物,居然沒點腦子在身上。
不過都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
火灼想的沒錯,冰棘豹的確沒生氣,甚至大方歡迎了他的到來。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僅一個照面,他們倆就知道彼此都是扮豬吃老虎的人,都慣會裝傻保平安。
雖然冰棘豹還做不到口吐人言,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完全可以用點頭搖頭來代替。
誰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商量了什麼,從日出到日落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火灼快要走的時候,在外辦事的宿庚這才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沒好氣的對他行了禮。
火灼不咸不淡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對冰棘豹說:「既如此,老夫就走了。」
他表現的很是客氣,莫名有一種對待小輩的親昵感。
之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的!
宿庚很是警惕,誰不知道豹兒出事就是跟他魔戰門有關。
眼下大非周章的來到極地冰原就只為了解釋?
呵,騙鬼呢。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這個老匹夫到底跟豹兒說了什麼,這才短短几個時辰,豹兒對他的態度居然就緩和了這麼多,還捨得對他點頭送別。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宿庚忍不住陰陽,揪著火灼不放,不肯輕易讓他離開。
起了幾分火氣的火灼冷哼一聲:「若我想對它動手,就你這趕回來的速度,它早就被我殺了好幾回了。看來統妖司的防備力量也不過如此,吃的都是咸飯啊。」
「你!」
宿庚氣的不行,擼起袖子就想跟他干架,還是豹兒過來咬住了他的褲腿,這才沒讓矛盾升級。
火灼拂了拂衣袖撣塵,硬生生將暴脾氣壓制了下來。
反正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繼續久留也沒有什麼意義,倒不如趁還沒人發現他的行蹤趕緊離開。
宿庚再氣也拿他沒辦法,論實力他確實比不上火灼,而論部門的地位他也依舊比不上人家魔戰門。
可就這麼輕易放他離開,總令人不甘心啊。
望著火灼瀟灑離去的背影,宿庚忍不住咬牙切齒。
等他走遠,宿庚立馬跑去問豹兒,想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聊了什麼。
結果豹兒就這麼幽幽地盯著他,忽然間,他腦海里就竄進來了一道聲音。
「爺爺。」
這是一道介於少女和女孩之間的聲音,略微的有些沙啞,但宿庚一聽就知道這一定是豹兒的聲音。
「豹兒……是豹兒嗎?!」
宿庚十分驚訝,緊接著就是狂喜,他立馬上前抱住了豹兒,激動問:「你什麼時候學會傳音了?」
「剛,學會的,還不,熟,練。傳音可,直接說,不行。」
雲宛白也高興,她憋了半天就是為了第一時間與爺爺分享喜悅。
她狂蹭宿庚的臉,又從爺爺懷中跳下,在地上蹦噠來蹦噠去,跟爺爺一起手舞足蹈。
宿庚當然高興,同時也非常的驕傲,但沒過多久他就起了疑心。
他和尊主從來都沒有教過豹兒傳音,而按照妖族的傳承,豹兒還沒到能開口說話的年紀。
所以,它是怎麼學會的,又有誰在教它?
然而宿庚剛想問出口,就被豹兒的一個問題給堵回來了。
「爺爺,魔尊,養了一隻,新寵?」雲宛白磕磕絆絆地說,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誰告訴你的?火灼?」宿庚立馬警覺,精準點出了懷疑對象,整個人都炸了起來。
回答者的第一反應是「誰說的」,而不是「啊?是嗎?」就說明確有此事。
看來火灼沒騙她,這是真的。
聞言,雲宛白重重地吸氣,試圖保持冷靜。
但宿庚可就沒那麼淡定了。
尊主早就知會過他,讓他三日內幫忙瞞著這件事,三日後尊主自會找豹兒坦白。
結果這該死的火灼不僅沒有任何通報就冒昧前來,還把這個絕密消息私自捅給了豹兒。
這讓整個統妖司的隱瞞前功盡棄。
距離尊主說的三日期限,這才剛過了一日多。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啊啊啊!
「豹兒你聽爺爺解釋,這個事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不需要解釋。」雲宛白斬釘截鐵地開口,話說的也越來越順暢。
「爺爺,我就想,問一問你,從極地冰原到領城魔殿,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