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馳和周茂天喝的不少,兩人幾乎幹完了所有的啤酒,許深今晚沒喝酒,黎丹陽也只喝了幾杯,兩人便一人架一個,把站著走不了直道的兩個酒暈子塞進了SUV的後排。
「之前那事多謝你了。」許深看著后座上睡過去的溫馳,朝黎丹陽說道。
黎丹陽活動了一下肩膀,立馬領悟了許深話中的意思:「不用謝我,就算我不說,你也會去C城吧。」
許深不置可否,挑了挑眉明知故問道:「D城酒店不少,演唱會應該不至於把房間擠滿。」
黎丹陽眼都不抬的拍了拍衣服上的雪:「所以你和溫馳一間。」
許深眼角一揚,看向溫馳口中的這位「胳膊肘往外拐」的經濟人,笑了幾聲後試探道:「之前分手的時候,溫馳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黎丹陽瞅了眼許深,然後朝趕過來的代駕招了下手,輕微嘆了一口氣:「溫馳是個能藏得住事情的人,他不想說的話誰也逼不出來。」
「但是許深,溫馳當年喜歡你,現在依舊在意你,」黎丹陽轉身朝自己的轎車走去,輕輕道,「所以他也有可能是被逼的。」
看著對方抬手遞給代駕車鑰匙的動作,許深在雪天裡緩緩仰頭,沉默地呼出一口氣,感到有雪花落到自己臉上,帶些冰涼的水意。
看著黑洞洞的天,許深想到了溫馳的父母,想起了這兩天自己查的關於溫林年的資料。
被逼的嗎……許深吸了口氣轉身上了車。
黎丹陽著實是個有經驗的稱職經紀人,定下的五星級酒店構造乾淨整潔,房間裡氤氳著淡淡的香氛氣味。
雙人床旁是一面大的落地窗,十五樓的高度可以清晰的看到樓下交錯盤結的公路構造,高速行駛的車輛如蜉蝣般在雪夜裡劃出千絲萬縷的車燈回影。
許深將溫馳輕放到酒店的床上,平整的白色床單被壓出褶皺,看著對方發潮的大衣和半濕的頭髮,許深拉上窗簾脫下外套後,拍了拍癱在床上的溫馳。
感覺有人在晃自己,溫馳心情頗為不爽地皺眉眯開眼睛,看清是許深後,半掀開的眼皮沒動,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先起來泡個澡,」許深收回手直起腰來,「不然明天會感冒。」
「你室友說你大學時很喜歡我,當時手機一響便看那人是不是我。」溫馳沒管許深的話,躺在床上半眯著眼說道。
許深看了眼床上暈乎乎的人,挑起眉來笑道:「是沒說錯。」
胳膊突然被人用力一拉,許深一時沒站穩往踉蹌了一下,對上溫馳借力坐起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