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屋子時,蘇露青不著痕跡落後一步,摸了下袖口。
那裡收著一隻空掉的小藥瓶,是她趁著秦淮舟進門之前搶先在桌案底下發現的。
藥瓶雖然已經空了,但裡面應該還殘留著些藥味,如果能從這裡面嗅出幾樣藥材,或許可以知道何璞吃的是什麼藥。
走在前面的秦淮舟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了,步子一頓,回頭看向她,「蘇探事怎麼不走了?」
蘇露青若無其事走上前,「怎麼?秦侯現在不怕烏衣巷先一步拿到證物了?」
秦淮舟淡聲道,「此處多有古怪,蘇探事還是小心為上。」
口中說著關懷的話,睫羽下的防備多得簡直要漫出來,蘇露青冷笑一聲,在他的注視下,走進一側廂房,進了何胥的屋子。
秦淮舟隨後走進去,仔細查看屋內。
何胥的屋子相比何璞來說,布置要簡單許多,也許是因為何胥自幼便身子不好,精力不足,大多數時候都要臥病在床。
「奇怪……」
梁眠進屋查看過一應器具,走到蘇露青身邊,低聲耳語,「這些坐具上全都有被損壞的痕跡,新舊痕跡都有。」
蘇露抬手摸了下缺角的桌案,問,「能看出來是什麼東西損毀的嗎?」
梁眠嘶出一聲,「像手,腳,頭……捶、踹、砸、磕出來的。」
蘇露青將燭台湊近桌角,又向下移,看看桌腿。
漆在上面的漆有被摩擦蹭掉的痕跡,桌角的稜角摸起來稍有些硌手,仔細看來的確像是曾重重磕到地上過的樣子。
「這……」梁眠不解,「何胥幾乎可以說是柔弱不能自理,他哪來的力氣這麼暴力對待這些器具?」
蘇露青直起身,看到秦淮舟剛剛從何胥的床榻那邊離開,便也走過去,將燭火湊近被褥。
她聞到一股習以為常的血腥氣,忽然問梁眠,「還記得之前進來時,院子裡晾的東西嗎?」
梁眠回想一番,「衣服,被褥……啊,」他氣息一緊,「該不會都是何胥的東西吧?可他不是都死了嗎?」
蘇露青呵出一口氣,「看來是沒死透。」
「那。」梁眠又壓低些聲音,「那何胥棺材裡的骨灰……又能是誰的?」
蘇露青的目光往主院方向一溜。
梁眠倒吸一口涼氣,此事太過詭異,他不敢隨意開口下結論,只能將這個猜想在喉嚨里滾過一圈,咽回肚子裡。
「那我們現在……應該查什麼?」他問。
蘇露青走出屋子,「查查這府里的人都去哪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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