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露青依然站在方才的位置上,聽到這話,眉眼微彎。
既然服了軟,那就能好好談了。
「可以,勞煩秦卿這就著人去準備吧。」
……
卷宗到手,蘇露青坐在新搬來的椅子上翻閱幾份卷宗,耳邊聽著秦淮舟從容問詢何玉的聲音。
方才兩人各退一步,約定,她旁聽秦淮舟問案,同樣的,這些卷宗她也只能在秦淮舟的視線範圍內閱覽。
為顯公平,梁眠和尹唯也被要求入內,守在地牢門口,互相監督。
蘇露青仔細比對一番口供與手書。
何璞的口供與他寫過的絕筆血書有些出入。
口供之中他聲稱冤屈,只承認自己倒賣過幾千擔糧,時間也在七縣蝗災發生之前,那二十萬擔不翼而飛的賑災糧與他毫無關係。
絕筆書里卻對貪污二十萬擔賑災糧一事供認不諱,但對於其中細節,如何倒賣,如何斂財,並未提及。
另一份。
賑災糧的經手流程文書,每位主事人的鈐印都清清楚楚,均是戶部官員。
蘇露青在心中將看到的名字默記下來,準備派人逐個細查。
她腦子裡想著帳簿與何璞之間的關係,秦淮舟如擊玉般的聲音不經意間緩緩漏進耳中,讓她不知不覺間多聽了一會兒。
那廂何玉在秦淮舟問話過後,想,「為兄長辦完喪事以後,我與管事他們一同回城,之後就在安化門前分開了。」
秦淮舟一邊筆錄,一邊問,「你沒有再一同回何府?」
何玉搖搖頭,「兄長已經入土為安,我的心事也就了了,只想回家蒙頭大睡一場。」
「你可發現管事他們有何不對之處?」
何玉又搖搖頭,「他們也是可憐,兄長蒙冤而死,府中又沒有、咳,又只剩老母親在,以後闔府上下既無朝廷俸祿,又沒有別的產業維生……話說到這裡,不知可否請大理卿做主,允我賣掉兄長的宅子,遣散僕從,換錢來侍奉老母頤養天年?」
「你既然提到這裡,本官也不再瞞你,」秦淮舟憐憫地看向他,「還請節哀,昨夜何府被歹人侵入,全府上下,無一活口。」
「啊?什麼——!」何玉聽到這裡,眼睛一翻,不省人事。
問詢到這裡被迫中止,秦淮舟嘆息一聲,將筆錄收好。
跟著對蘇露青道,「要問的,我都已經問明,只是他驟聞噩耗太過激動,恐怕會損傷身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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