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那邊的事,原本也該聽你的安排。」
她奇道,「你當真不知道?」
他眼中戒備消失,聽完她的話,轉而湧上一層茫然,「知道什麼?」
「我且問你,宮中得知秦家尋人以後,是什麼態度?」
「一切如常。」
見他沒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猜此事在當初帝後為二人賜婚時,就已經置於明面。
因而繼續道,「侯府把人認回以後,可有公開過她的身份?」
對面的人搖搖頭,「帝後雖已知悉,但當年之事仍是實情,這層身份不好公開點破。父親當年覺得,遺孤若在,放眼裴氏已無所依託,侯府總能為其提供一個容身之所,日後或走或留,都會為其尋一個合適的所在,不至於昔年至交之後在世間顛沛輾轉。」
說到這裡,他問,「可是有人以此事做文章……為難於你?」
「誰能為難我?」她失笑一聲,接著道,「她上元那日去過青龍寺,也不知怎的,身份舊事就傳開了。」
「那時候陛下剛經歷過一場行刺,兇徒呂靜正是裴府舊人,你是懷疑,兩件事有所關聯?」
「或許是有,」她不置可否,「這件事我也是突然想起來,知會你一聲,事情出得巧,流言麼,又最易散播,她的身份,還有曾經發生過的舊事,都可能被拿來做文章,京中雖有老秦侯坐鎮,但你也該有所準備。言盡於此,你自行斟酌。」
一番話說完,就見秦淮舟陷入沉思。
她沒再理會,從桌上倒了杯茶,同樣也在想著別的事,看著窗邊出神。
半晌,忽然聽到秦淮舟問,「久未謀面的人,身份最是容易頂替,你既查到不對,應該也查過她一路所經之處。」
「還真是瞞不過你。」她沒否認。
「那,可查出什麼?」
想到當初看過的卷宗,她道,「天衣無縫。」
對於這個回答,秦淮舟似乎並未表現出輕鬆之色,反倒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她見狀,乾脆在桌邊坐下,重新與他對面而坐。
轉而說道,「絳州的栗纓都是由夏家掌握,種子由松鶴堂發放,長安也有栗纓,那長安的種子,會是何人所發?」
對面的人下意識跟著道,「松鶴堂既然在長安有代理之人,或許種子也由此人代為發放。」
「你追查靈藥那麼久,也不曾查到誰是代理之人?」
對面的人搖搖頭,搖頭到一半,忽然頓住,神色一凝,看向她,「原來蘇提點是來套話的。」
「這如何是套話?」
蘇露青表現的格外冤枉,「靈藥就是三清丹,這可是夏慷親口說的,當時你我都在場。至於你追查靈藥的事,是何璞一案時,你親筆寫下用來交換線索的,這裡麵條條都走過明路,如何是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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