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邊的犢車終於也被蘇嬤嬤趕著,順著橫街往曲江邊的別院行去。
……
「別院那邊的事,還得勞煩你定奪。」
蘇露青打心裡不想理會,乾脆另起一個話題,「靳賢還在大理寺關著?這案子,還不曾結案吧?」
當初靳賢因屈府失火一案被定為殺害屈靖揚的真兇,但因屈府的一場大火,把該有的證據全都燒成了灰,缺少確鑿物證指控,靳賢只能以嫌犯的身份羈押。
加上他身上官銜皆在,牢里拿不準對待他的態度,可以說靳賢在大理寺牢獄,只相當於換個所在居住。
聽她說起刑案,秦淮舟自然接道,「案子已有新進展,還沒有最終定案,不過,」他轉頭看過來,身形隨著馬身行進的節奏微有起伏,「蘇探事若有其它案子想要藉此提審,恐怕不行。」
提前拒絕的話也說得流暢。
「大理卿怎會這麼想?」
她轉頭看他一眼,手上握著韁繩,徐徐行在寬闊無邊的朱雀大街,兩邊的坊牆緩緩向後推移,眼前的皇城門逐漸清晰,她接著說道,「烏衣巷若要提審別處犯官,自會備好手令,需要時提前亮出,方便各處行事,不至於彼此為難。」
這麼說,還是要審。
秦淮舟目視前方,「大理寺不會再疏忽放人進出,何況襄王一案還不曾定罪,他畢竟是皇親國戚,沒被定罪之前,不可有任何閃失,大理寺上下自然也時時謹慎應對。」
她同樣看著前面,語氣帶上幾分玩味,「大理卿就這麼肯定,襄王等人一定會關進大理寺的監牢?」
「案子已定,只剩刑名未定,大理寺掌審判刑罰,自是要將此事核查到底。」
「怎麼辦呢,」她嘆出一聲,「之前在絳州,還有些事情沒有審明,若不是大理卿當時阻攔,至少夏之翰的嘴,還能再撬開些。」
查天星讖查到夏家,夏家又是襄王的錢袋子,其中之事大多也都聽命於襄王,但天星讖並非只興起在絳州,讖言如果是襄王主使,隨著他的倒台,天星教應該也該不復存在。
但……
天星教的教眾,正像滾雪球一樣越聚越多,讖言的聲量也不是往日可比。
還有一處並未徹底證實的消息:
天星教主,是個女人。
正想著,耳邊傳來秦淮舟的話音,「若以嚴刑逼供,物極必反。」
「嗯,大理卿說得是,」她應對平靜,語氣裡帶出些調侃,「凡查案,首先排除刑訊逼供,以物證反推,力求嚴謹細密,嫌犯啞口無言,無從抵賴,自然認罪伏誅。」
這話她早不知聽過多少遍,聽多了是一回事,每次心裡想的,又是另一個答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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