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露青也依然沒有掙脫,保持著被抓著的手腕的姿態,或許是覺得累了,她乾脆更近的靠近他,想了想,直接坐到他腿上。
身體上的距離極近,語氣卻仍是如常,一本正經探討這個話題,「襄王可還在大理寺里關著呢,如今判決遲遲不定,是因為襄王不配合吧?」
「判決要力求公正,不可因一時之快就隨意擬判。」
這番回答,和沒回答區別不大。
她正要繼續追問,忽覺秦淮舟在她腰上託了一把。
察覺到她眼中透出的疑問,秦淮舟輕咳一聲。
「……換個方向。」
因著這番動作,衣襟敞開的更大,她摸到衣襟處,只覺得指下觸及的地方又在緊繃。
甚至原本還抓著她手腕的手,也被她輕輕一掙,就掙開了。
她神色如常的替秦淮舟將衣襟攏住,手卻沒松,在注意到衣上經燈火晃出的暗紋後,改為去描繪那些暗紋。
還一心二用,「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
原本流暢的暗紋線條,因著呼吸的起伏,錯開一點。
她在描畫的那條線被迫斷掉,不免嘆了一口氣。
只得重新另找一處,在衣上順著紋理輕劃,「別動。」
秦淮舟的手再次抓上來,「敢問蘇都知想要提醒的,是什麼事?」
她看著再次因他的動作而中斷的暗紋線條,又皺了皺眉。
而後抬頭,看向他。
說,「賭約。」
秦淮舟記起來,她斷言別院會出事,不是今晚,就是明晚。
坐在身前的人不太老實,即使被他抓住手,也還會變出千百種其它法子來戲弄他。
「不過呢,要提醒的是這個。」
比如此時,她另一隻手悄然探到他身後。
因著動作,兩人的距離再次被拉近,有呼吸清淺的落在頸側。
秦淮舟下意識想向後撤身,「你……」
「別動,這裡沒有紙筆,所以我寫,你猜。」
說著話,她開始在他背後反手寫字。
隔著一層寢衣,她的指尖在上面勾畫,他盡力將全部精力都放在她勾畫的那些字上,但……
指尖如火,帶起的筆畫也如火,火有燎原之勢,風吹又生。
蘇露青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寫完,就被他托起來,抱著往裡間帳內走去。
「字還沒寫完,秦卿這是何意?」她明知故問,手已經自然的勾在他頸上。
秦淮舟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