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琛也沒有搭理他。
「琛哥~」
「好了。」
齊琛沉下眉,面色不虞:「樂成,能不能不要管別人的事情?」
向樂成向來比較聽齊琛的話,登時閉了嘴,悶悶不樂。
聶佟聽到這句,饒有趣味的眼神在齊琛面上掃過,笑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個不喜歡管人家閒事的人?」
齊琛氣定神閒:「我向來不管別人的閒事。」
「是嗎?」聶佟故作思考:「怎麼我記得上次在碧濤閣你還維護景寧來著。」
齊琛說:「那是你們太過分。」
「過分的事情我們做的少了嗎?」
這場對峙還沒有完,包廂的門就被敲響,兩人偃旗息鼓,抬頭望向門口,看向來人。
「景樾!你總算來了!」
向樂成還沒聽明白他們在爭論什麼,看到景樾便立馬站起身來,熱情招呼道:「你坐傅哥旁邊。」
傅崢旁邊那個空位就是特意為景樾留的。
景樾也沒矯情,坐下後笑著和其他人打過招呼才望向身旁人,輕聲問:「崢哥,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眾人心裡都清楚他在說哪件事,沒人吭聲。
傅崢看他一眼,說:「快了。」
景樾笑了笑,貼近了傅崢:「我已經和媽媽說過這件事情,她也同意了。」
「嗯。」
傅崢依舊神色淡淡,看不出其餘的表情。
景樾也不生氣,畢竟他和傅崢未來還有很多以後,他也不像討厭景寧那樣排斥自己,否則怎麼會主動向自己拋出橄欖枝。
那個私生子生來就該是他的墊腳石。
*
這幾天景寧都在學校,但也沒有徹底清閒的時候。
自從和傅崢的關係在學校公開後傅崢就更加肆無忌憚。無論景寧處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只要他發消息了他就必須趕過去。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大多時候是在學校,即使被很多人圍觀著,但只要在學校里景寧還是有種深深的安全感。
刁難也不過是些需要他跑腿的體力活,不會再給他灌酒什麼的,有閒暇給他喘口氣休息。
只是現在全校都知道了景寧是傅崢的情人、床伴、舔狗、跟班以及不要臉的糾纏者而已。
周日的時候傅崢聶佟他們和隔壁計算機學院的一群人打比賽,身為商學院唯一一個後勤,他甚至連去觀看這場精彩比賽的間隙都沒有。不是被招呼搬水遞毛巾,就是在隊員中場休息的時候送這個送那個。
一場比賽下來,景寧也跟著在烈陽下被曬的汗流浹背。
很多來看傅崢的人也認出了他,一時間鄙夷的眼神和討論聲和著周圍的尖叫一起將景寧緊緊包裹在了最燙的地方,像是要將他擠在中間融化掉。
「這麼舔的嗎?我看比賽開始到現在傅崢看都沒看他一眼,他遞過去的毛巾傅崢都不接。就這,還這麼巴巴貼上去啊?」
「害,景寧這種喜歡濫交的人,要是我我也反胃。」
「笑死,就算是你想你看人家搭理你嗎?」
「草,我又不是男同!反正濫交的人我都噁心。」
說到這有人提出質疑:「你說他濫交傅崢還讓他當自己的床伴,不怕得病啊?」
「對啊……」
「誰知道呢?而且景寧長得好看啊,再說傅崢也好不到那去吧……」
有人登時壓低了聲音,推了身邊的人一把,道:「你不要命了?」
「不說了不說了……」
「說啊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向樂成聽說傅崢齊琛今天會打比賽才急匆匆趕過來的,沒想到起晚了,一來就聽到有人在說傅崢濫交。
傅崢是齊琛的朋友,也是向樂成的朋友,他那護短的少爺脾氣怎麼能忍得住,當下就揪住人不讓走了。
那男生轉頭一見是張沒見過的陌生面孔,面露嫌棄的將向樂成推開,加大音量,沒好氣道:「我說什麼關你屁事啊?多管閒事!」
向樂成皺起臉,小學生似的指著他的鼻子,大聲道:「你給我等著!有種別走!」
「誰怕你似的!」
那男生沒料到向樂成居然走到了正坐在場邊休息的傅崢面前,指著男生所在的方向,用很大的聲音說:「傅哥,剛才有個人居然說你和景寧濫交!」